徐牧言噗通!跪倒在地。
「你在騙我對不對?你一定是在騙我,你,怎麼會都忘了呢!」連連搖頭,立馬想起一個人,對著他喊:「宿喻州。」
「……」
「沈小滿!」
「……」
「藺宵!!」
「……」
「我,徐牧言,你不是最恨我的麼!」他抓住沈庭章打在自己臉上。
剛鬆開,手就滑了下去。
「哥哥……」
「老闆。」保鏢這時突然闖進來,「三十海里外發現一艘警船正朝這邊駛來……老闆!」
徐牧言埋著頭深吸氣,迫使自己鎮定下來後,問:「地下室里的東西都轉走了麼?」
「已經運上飛機。」
「好,將二少爺也帶走。」
「大哥!」
「走!」
保鏢二話不說推走輪椅。
走遠了,還能聽到徐映南喊「大哥」、「庭章哥」。
…
警船臨近小島,被要求立即離開。
「這麼大的風,眼看著就要下雨,徐老闆大發慈悲,叫我們避避吧。」
船身隨浪花左右搖晃。
為首的警官邊說邊架起狙,話落,一槍崩掉島上的升降杆。
與此同時,另有一批人,貼著懸崖峭壁登錄上岸。
「宵哥,他們要跑。」小樂一路小跑回來:「停機坪停著一架私人飛機,我看見徐映南了。」
「哥哥,看見沈哥了麼?」
小樂和景茗相視一眼,搖頭。
「那就是還在莊園裡。」藺宵轉頭吩咐:「快去通知警方,就算飛了也得打下來!」
「宵哥呢?」
藺宵沒說話,目光直直望向遠處的莊園。
「沒想到,他居然也跟著來了。」徐牧言鬆開窗簾,回頭:「哥哥,馬上要見到舊人了,開不開心?」
沈庭章蜷縮床頭一角,抱著膝蓋,始終一言不發。
「……如果他看到哥哥變成這樣,會瘋吧。」徐牧言轉身蹲下,摸了摸他的頭,「真好,我得不到的東西,誰也別想得到。」
說罷,拿起床頭上的槍,一手將人拎起。
—
海面上的風越來越大。
臨近晚上八點,島內淅淅瀝瀝下起了雨。槍聲響起後,莊園裡的傭人紛紛奔逃四散,瓷器花瓶碎了滿地。
徐牧言牽著人下樓,絲毫沒發現他連鞋都沒穿。
樓梯上處處蜿蜒著斑駁血跡。
打開大門,隨著一道閃電落下,照亮屋外人陰沉的臉,「好久不見啊,徐老闆。」
「如果可以,我真不想在這種時候見到你。」事到如今,徐牧言居然還有閒情逸緻跟他說笑。
「少廢話!沈哥呢?」
徐牧言伸手一拉,亮出身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