帳內,長公主愛憐地抱著女兒,讓醫士給她看傷。
驪珠焦急地問:「娘,昨日發生了什麼?是誰這麼大膽子?」
「小聲些。」長公主「噓」了一聲,「是五皇子。」
驪珠皺眉,比了個斬首的動作,擠眉弄眼。
長公主催著丈夫儘快去除了欺負女兒的人,見他出去了,看到女兒的動作忍俊不禁,道:「被關押了起來,送回京城問斬。」
「到底發生了何事?」
長公主簡略地說了,道:「最後是司徒征將五皇子圍困在了山谷里,逼他投降。」
「好了,現在已經沒事了,休整兩日繼續上路。」長公主安撫地拍拍她,「你哥哥還在外巡邏——對了,阿襄在我這裡。」
驪珠揉了揉臉,問道:「阿襄是怎麼了?」
「她腦袋撞到了樹,在我這裡歇息了一晚。起初人暈乎乎的,現在好多了。」長公主也不清楚昨夜發生的所有事情,指指屏風後,簡略地將她已知的說了一遍,「阿襄在那裡歇著。」
驪珠蹙著眉頭,長長地嘆了口氣。她站起來,讓婢女攙扶著去了紀襄休息的地方。
紀襄一大早就已經醒了,只是渾身酸軟沒力氣,躺在榻上,將外間幾句說得重的對話停了個清清楚楚。
好友互相問了幾句,都心疼對方的經歷,驪珠冷笑道:「二公主竟然是這種人!我以後絕不會再搭理她了。」
她看向蒼白的紀襄,靈機一動道:「阿襄,你嫁給我哥哥吧!」
紀襄一怔。
驪珠道:「我先前的嫂子已經過世兩年了,他們兩個沒孩子,這點你不用擔心。我哥雖然比你大五歲,但長得不老不醜,你當了我嫂嫂後,我們還能常常一起玩。」
她越說越覺得這主意不錯,拍了拍手。
紀襄哭笑不得道:「你哥哥同意否,長公主同意否?」
「他們若是同意,你就同意了?」
紀襄緩緩道:「不。驪珠,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,但真的不了。」
「你是不是還在惦記......算了,當我沒問。」驪珠輕聲道。
二人不約而同想到了昨
日司徒征的話。
驪珠是聽母親轉述的。聽說時,驚訝地捂住了嘴。她所聽說的司徒征一向克己復禮,甚至有些古板,竟然能說出這種話,他真的怕紀襄出事。
紀襄閉了閉眼,道:「你一晚上沒睡,快睡會兒吧。」
二人一道沉沉睡著了,直到下午醒時,聽說了關於章序的事情——
他在五皇子的帳中被人發現,一條腿血肉模糊。
大帳里,新帝面無表情地聽著章序的招供。
他什麼都承認了,曾經有過借五皇子的手除去司徒征的意思,所以假意幫助五皇子,借他的人刺殺過司徒征一回。昨日他被五皇子請去,想了想還是不能謀反,不慎被五皇子的手下擒住,受刑。
他的神色也很平靜。承認曾經和五皇子合謀過,甚至有刺殺新帝左膀右臂的行動。他可能回不到京城就被處死了。
皇帝看了旁邊司徒征一眼,問道:「陸謹在京城?」
司徒征頷首。
「朕會立即安排人送你回京治腿。你們感情之事,朕管不著。你從前就是平亂的有功忠臣,這回既然能守住本心,日後再不要犯糊塗了。」
章序愕然,片刻後拖著傷腿跪下謝恩。
等他被抬出去後,皇帝微微嘆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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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整兩日後,一行人繼續浩浩蕩蕩上路。
紀襄一直和驪珠母女待在一處,這日她恢復了精神,藉口要清點財物,回去找到了碧梧。
幸好,碧梧將她的行囊看得嚴嚴實實。她精心準備的東西都還在,紀襄鬆了一口氣,讓人去給驪珠傳話,她一直和她們同坐馬車逾矩,不回去了。
然而,經過五皇子叛亂後,侍衛日夜看守十分嚴密。
別說她一個大人,就是只蒼蠅都飛不出去。
她沒有任何能夠出去辦事的任命,一時也想不到任何藉口,眼看離京城越來越近,紀襄突然注意到了自己今日的馬車和謝家的不遠。
紀襄有了主意,夜裡和碧梧換了衣裳,讓謝家僕從給謝方傳話,約他悄悄見一面。
夜深人靜,二人沉默地走到偏僻的地方。遠處還有十餘個士兵看著他們,但以為是幽會的小兒女,沒有過來。
謝方道:「紀姐姐,你這段時日可還好?我一直尋不到機會問你,聽說你退婚了......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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