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沉吟片刻,還是忍不住用委婉的語氣問道:「你是怎麼想的?」
司徒征靜了片刻,道:「殿下曾有一回讓我尋點消遣,我父母也不斷勸說,當時我沒放在心上。後來偶然想起時,頗有感觸。人生在世,閒暇之餘總得有些正事除外的消遣。」
「消遣?你把這事當成消遣?」太子理解了他的意思,卻又愈發不解了。
司徒征頷首,唔了一聲。
那可以直接娶親,或者尋幾個美婢伺候,這不都是女色上的消遣嗎?和一個已有婚約的姑娘私下來往,豈不是自找麻煩?
還是這姑娘格外知情識趣?
不過,太子也沒有過度打探人家私隱的興趣,擺擺手道:「罷了,你既然無意娶她,別讓人發現就是了。」
他思忖片刻,添補一句:「你自己應有分寸,不必讓她知曉你的公事。」
說是不必,其實是不能。
司徒征一笑,道:「殿下安心,我心中有數。」
太子對他是放心的,知道司徒征不會因著私人感情而影響政事,沒有再繼續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。
他開蒙早,和伴讀司徒征顧明辭都是一起長大的好友。小時候無話不說,漸漸長大後,他從皇孫成了太子,都懂了君臣有別,彼此都有了拘束。再大些,他不會和他們說太子妃的事,也不想插手他們的男女私事。
只要不鬧出事端來,就不要緊。
不過,他原本是想讓二妹妹燕舜華下降給司徒征。一是褒揚司徒征功勞穩固關係。二是他知道妹妹心裡戀慕司徒征。
這是一樁再般配不過的婚事。
但他既然和紀襄有所來往,那就需要重新考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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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時分,紀襄熟門熟路地跟著畫墨從清涼州的小門出去了。
自從上回在溫泉莊子裡爭執一場又和好後,他們每日都會見面。司徒征乾脆住在了莊子中。
起初,紀襄擔心過如此頻繁出宮會被人發現。但司徒征詳細地和她解釋過,接她出來的時間是恰好錯開侍衛巡邏的,路上也會有人在排查有無跟蹤窺探的人。
總之,十分安全,不用害怕。
他說的話徹底打消了紀襄的顧慮。
她本來也是一心一意信任著他。
每日她都期盼著傍晚悄悄出行宮後的光景。二人共處一室,他看他的公文,她做她的筆記。但這種分庭而治的局面,也維持不了多久,總是有人先打破寧靜,竊竊私語一陣後,然後誰也不說話不管正事了......
每次相會到了最後,都免不了耳鬢廝磨,唇舌交纏。她每次走出去時,都是朱唇紅腫。
她想到這裡,臉上發熱。
今日,司徒征還沒有從行宮裡出來。她坐在窗邊,看著黃昏的紫霧籠住遠處的綿延群山,朦朦朧朧。此時此刻,司徒征應該就是迎著紫陌紅塵,一路騎行到此處。
紀襄發呆片刻,青筠便端著晚膳進來,笑嘻嘻地和她說話。
她恍惚間有種錯覺,仿佛她沒有來過什麼行宮,依舊停留在司徒征的別院。有她熟悉的小童,婢女陪伴著她,說說笑笑,等待著他的到來。
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......
飯罷,她開始提筆記錄今日的一些疑問。令她苦惱的是,她只有疑問能讓司徒征解答,卻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訊息。
自然,她也不是想當司徒征的眼線耳目,只是苦於如今的自己對他而言毫無助力。
她記錄了兩頁紙時,司徒征來了。
已是寒冬,他褪下披風,在門口立了一會兒才走到紀襄身邊,坐下。
屋內門窗緊閉,腳邊燃著炭火,偶爾發出爆裂的聲響。
二人心照不宣地各自忙碌了片刻,紀襄抬頭時恰好撞上他的目光。她忍不住撲哧一笑,司徒征就將她抱在懷中,低頭吻她。
他和她十指相扣,隔著厚厚的冬衣緊密相貼,細細密密地吻她,挑逗她,征服她。紀襄始終習慣不了這般親近,沒一會兒就發出哼哼唧唧的嬌吟聲,顫顫的,細細的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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