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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雖然個頭已經不差紀襄多少,但臉還是介於孩童和少年之間,稚氣滿滿。等練完劍,他就興沖沖看向紀襄。

紀襄莞爾,贊道:「你小小年紀,就有如此本事,真是了不起。」

青筠得意地哈哈大笑了幾聲,一溜煙跑遠了去洗臉。

等收拾得乾乾淨淨沒有汗味回來時,他蹦到紀襄邊,席地而坐,迫不及待地開了口:「我剛剛說是郎君教我,其實我是看著郎君每日練劍,跟在他身後學的,他沒怎麼教過我。不過,韓他們說我已經夠厲害了,尋常武人都不是我的對手。」

紀襄好奇地問:「司徒他在南地的時候,也日日練劍嗎?」

青筠點點頭:「當然了,我就沒見郎君因為颳風下雨休息過。」

「那他在寺廟裡,都做些什麼呀?」紀襄偏了偏頭,問道。

青筠正要開口,忽然想到未必能和外人言,打了個哈哈道:「在廟裡能做什麼,郎君每日都吃齋,給顧皇后祈福。」

紀襄聞言,試圖想像了一下司徒征跪地抄經的模樣。但他應該不論做什麼事時,面上都是一派泰然平靜的。

其實紀襄多數時候,也能做到鎮定從容,喜怒不形於色。只是心裡,還是常常會因為明知自己在忍讓而委屈......

她搖搖頭,將愁緒拋到一邊。

日光明媚,紀襄手心朝上,接住一片飄落的樹葉。她問:「青筠,司徒他是何時知道我的事?」

青筠玩著手指,聲音清亮,不假思索道:「一開始就知道了呀。」

紀襄笑盈盈道:「那他之前是太忙了吧,是不是快到休沐日了?」

青筠一說完,就心道不好。他雖然不大懂郎君和這位紀姑娘之間究竟是何關係,也不懂男女之事。但設想一下,應該都是希望一得知消息就趕去救人的吧?

幸好,他還沒想好該如何補救幾分,紀襄就已經自己找到了理由。

青筠鬆了口氣,連連點頭道:「是啊是啊,郎君這幾日是挺忙的。」

司徒征自從回京以來,除了少有的幾次遊獵宴會,都忙於種種公務。雖然他這段時日並未有何要事耽誤,但青筠說出來時,也不算心虛。

紀襄展顏,病中仍有些蒼白的臉頰燦然生光。

青筠一拍腦袋,看著日漸大起來的日頭,問道:「紀姑娘,你病著還難不難受?要不我扶你進去躺著吧?」

她看著青筠緊張兮兮的小臉,撲哧一笑道:「我一點兒也不難受了。司徒請的大夫一定很善於岐黃之術吧?我從前發熱都要昏昏沉沉好幾日,這回確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。」

青筠用力點點頭,道:「那是當然了。」

大夫姓陸名謹,出自吳縣名門之家,自幼因著體弱,被寄養在靈雲寺,和住持大師研習醫術。三年前他父親去世,家中有族人勾結官員想要搶奪本該屬於他母親和兄長的財產,求救到了靈雲寺里正在做俗家弟子的陸謹這兒。司徒征出手幫了他,從此也和陸謹結下一層僱傭關係。

青筠對陸謹的來歷清清楚楚,但又不確定能否告訴紀襄,說了一句後就沉默了。在司徒征手下的人,不論是僕從還是護衛,都懂得對外人保密,不該說的守口如瓶。

而紀襄......

他突然想到什麼跳了起來,道:「郎君讓我一日煎三次藥的,我這就去。」

紀襄還未應好,他就已經跑出了紀襄的視線。她微微眯著眼睛,享受著樹蔭下的日光。

-

司徒征預備從宮裡出來時,正是傍晚時分,夕陽斜照。

有數位內監在路上攔住他,跪倒在地畢恭畢敬地請他移步敘話。

內監沒說是何人所請,只跪地叩首。

司徒征淡漠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,從他身邊走過。見他要走,這幾個小內監都哭天搶地一般膝行跟上,不斷請司徒征跟著去敘話。若是旁人遠遠看來,活像是司徒征在懲治內監。

他不為所動,徑直往前走。幾個被談貴妃派來的宮人面面相覷,有一個膽子大些的小跑著躬身上前,低聲懇求道:「府君,世子,求您賞個臉,跟著奴們走一趟。」

小內監語氣焦灼,不安地往四周掃了一圈。

到底是在宮裡,生怕被旁人的耳目所察覺了。

「是貴妃請您過去敘話,您放心,保准不會被太子殿下知道。」他低聲添補了一句。

司徒征停下了腳步,小內監正大喜時,司徒征淡淡道:「不必見了,勞你轉告一句,作偽心勞日拙。」

說完,他便繼續大步向前走,穿過曲折的迴廊,走到大道上,沿著自幼起就熟悉的道路出了宮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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