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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窗邊,瞅著屋裡在木桌後頭畫圖紙的賀淵,問道:「相公,雲哥兒帶著倆娃出去玩了,晚上想吃啥?」

賀淵眼睛一下亮了:「清哥,你不氣啦?」

於清翻了個白眼:「你還提,每次辦事都沒個輕重,孩子都聽見了,你就不知道收斂點兒?」

賀淵趕忙服軟:「都是我不好,哪能想到大半夜的,還會被娃娃聽了去。」

於清更氣了:「你自己沒分寸,還怪孩子?」

賀淵連忙走到窗邊,拉著於清的衣袖討好:「清哥我錯了,以後一定注意,下回咱們動靜小點。」

於清別過頭哼了一聲:「倆娃快記事了,往後多注意著,在孩子面前你也得要臉不是?」

賀淵直點頭:「那是,今晚就試試。」

於清瞪他一眼:「就想著這些,沒個正經。」

賀淵嘿嘿一笑:「你是我夫郎,我自然想親近你。」

於清嗔怪道:「不跟你說了,早點吃飯我出去轉轉。」

賀淵馬上應道:「我給你打下手。」

小兩口在灶屋一陣忙活,早早吃了飯,趁著夏日傍晚涼快,就去街上溜達。

街上人不少,大夥三三兩兩嘮著家常,白天日頭太毒,都在家憋了一天。

於清拿著竹扇,在巷頭老槐樹下,和幾個夫郎、婦人聊起來。

一位老夫郎壓低聲音說:「鄔嬸子那兒子,真不是個東西,住我家隔壁,天天吵得不得安寧。」

「是啊,那小子我看著長大的,誰知道後來學壞了,咱們小門小戶可沾不得賭啊。」

一位婦人接著說:「賭就算了,還**,也不怕染病。鄔嬸子在鎮上給人洗衣服,能掙幾個錢,哪供得起他折騰。」

「他娘拿不出錢就挨打,他弟弟也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。昨晚又吵,聽說他還要把弟弟賣到花樓。」

「思哥兒真命苦,攤上這麼個大哥。」

「誰說不是,可憐吶。」

高含樂說:「怪不得今早我看見鄔嬸子在街上哭。」

一位夫郎說:「樂哥兒你剛嫁過來不知道,早年間老鄔家可有錢了,在後山有十幾畝地,後來這小子沾染上賭,田地都賣光了。」

老夫郎生氣地說:「要是我兒子,非打死他不可。」

有人接話:「老鄔家就這一個兒子,哪捨得呀。」

第98章

眼瞅著天色徹底黑透了, 在外頭晃悠、閒逛的人這才慢悠悠地往家走。小孩子瞌睡多,賀母早早就帶著倆娃娃回屋歇著了。

賀淵則一頭扎進小車車的圖紙里。於清對賀淵的本事,那是打心眼裡信服。平日裡就愛瞎琢磨, 每次都能弄出些招人稀罕的新鮮玩意兒。

所以今晚賀父吃完飯, 一抹嘴, 就湊到賀淵跟前。爺倆對著圖紙, 你一言我一語地研究起來, 時不時還爭得面紅耳赤。

而於清、賀小雲和高含樂正往家走。忽然, 遠處傳來「噠噠噠」的馬蹄聲, 劃破了夜的寧靜。三人抬眼望去,只見一個漢子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疾馳而過。

賀小雲眼睛瞪得溜圓,滿心好奇地扯著於清的袖子問道:「清哥,這人是誰呀?那匹大馬看著就不便宜!」

於清眯著眼瞧了瞧,說道:「看著眼生,估計是路過的。」

高含樂接著話茬說:「我知道, 上次聽姜大叔提過一嘴, 說是鏢局的漢子,家住在萬元集市那邊。看著是威風,可命硬得很,把爹娘都剋死了。」

賀小雲驚訝道:「不會吧,這麼邪乎?」

「都是姜大叔說的,我哪知道真假。聽說他剛出生的時候,天上響個不停的雷,早年他爹進山採藥, 好好的就摔下了山崖, 連屍首都沒找全。他娘本就身子弱,經了這打擊一病不起, 撐到他十六歲的時候也走了。從那以後,就有人私下裡說這人命硬,克人。」

正說著,那漢子像是聽到了他們的議論,猛地勒住馬回頭看了一眼。高含樂一下子閉上了嘴,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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