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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清從薄被裡鑽出來,懶懶坐起身揉了揉眼:「賀淵,你去衣櫃給我拿件衣裳。」

賀淵聽說地走到衣櫃處,一拉開櫃門,掛著的香囊就飄出絲絲清香,他低頭伸手在衣櫃中翻找,想找出成親那日的長衫,卻惹來於清不滿。

「賀淵,你找啥呢,衣櫃都被你弄成啥樣了,讓你拿件衣服,你倒好,整個衣櫃都亂了。」

說著,他氣鼓鼓地下床,把賀淵推到一邊,隨手拿起一件衣物,邊穿邊說:「你馬上把衣服給我疊好,我去做飯。」

只留賀淵一人委屈地站在房裡,敷衍地隨便疊了疊衣物,然後,一把關上櫃門:「跟個母老虎似的,凶啥凶。」

賀淵沉著臉,為了懲罰於清的態度,決定不幫他燒火了,他簡單洗漱後,就把院裡的麥穗均勻攤開,鋪滿整個院子,放在太陽下曬。

見於清還在灶屋忙,心裡暗自得意,哼,我說不幫忙就不幫忙,然後背起背簍拿著鐮刀去後山坡割草。

等他背著滿滿一背簍青草回來,只見於清與土小黃一臉愁容坐在門邊,右手撐著下巴,腿邊放了個菜籃子,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遠處,想必是做好飯不見他人著急了吧。

賀淵先把背簍放至在灶屋的圍牆邊,微帶歉意:「清哥哥,對不起哈,我回來晚哩。」

於清一怔,疑惑地回應:」平白無故說啥對不起,幹活又不是壞事,回來了就趕緊去吃飯吧。」

言罷,於清提起空菜籃站起身:「走走走,去灶屋吃飯。我剛給雲哥兒送飯回來哩。」

賀淵跟在於清身後進了灶屋,小夫郎舀了小半碗四季豆稀飯遞給賀淵,輕聲道:「半碗飯倒給土小黃。」

賀淵接過碗:「小狗崽,你別趴門口了,走,出去吃飯。」

再進灶屋時,小木桌上擺了兩碗稀飯、一碟鹹菜和一道炒南瓜絲,於清坐在桌邊手指輕輕敲著桌面。

賀淵在小木凳上坐下,低頭喝一口米湯,隨口說:「你剛才坐在門口,想啥呢,一臉可憐樣。」

眼前這人卻愣住,抿著嘴沉思好久。

飯碗沒了餘溫,於清才長嘆一口氣:「相公,我打算送你去書院念書,本想過陣子再跟你說,可你剛問了,我覺得還是要尊重你的意見哩。」

賀淵想都不想,直接拒絕:「我不去,現在吃好喝好玩好,幹嘛去受罪,不去不去。」

於清放下筷子,皮笑肉不笑:「看來是我想錯了,你的意見也沒啥重要的。」

賀淵把筷子扔地上,凶道:「於清,你別過分。」

正想讓於清見識自己的暴脾氣,心裡琢磨說辭時,面前的人卻突然變樣。

賀淵心裡直叫,不妙不妙,又來又來,老套路。

只見於清眼裡掉出晶瑩的淚珠,像受了天大委屈,肩膀也微微顫抖。

於清伸手擦眼淚,帶著哭腔,語氣卻是數落:「賀淵,你吼啥呀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啥,你就想秋收完,又去當小混混整日玩樂是吧。」

「手藝活你一樣不會,還想好吃好穿,你一點上進心都沒有。」

一雙水汪汪的眼睛,滿是委屈看著他,聲音抖個不停,說話都哽咽:「賀……賀淵,你……你咋能這樣哇,你說說我起早貪黑,不……不都是為了你嗎?」

賀淵生硬戳戳於清肩膀:「你少來,我不吃這套,趕緊把眼淚收了,哭瞎了都沒用。」

可於清早把賀淵脾氣摸透了,嘴硬心軟。

於是,於清不但沒止住淚,反而哭得更厲害,一邊哭一邊給賀淵畫大餅。

「相公,人家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呀,你想想,只有去書院念書才能光明正大說自己識字。」

「再說,咱倆都沒啥出息,沒個手藝,嗚嗚嗚~~日後你從書院退學,不也能去當個帳房先生嗎?我不指望你考功名,你就當去玩去耍,絕不逼你用功讀書。」

「賣西瓜能掙幾個錢,以後有了娃,錢哪裡夠啊,難道相公想我帶著娃去鎮上幹活養你嗎?」

賀淵臉色微變,連連擺手否認:「不不不,清哥,我發誓,我絕對沒這想法,要是真沒錢,我寧願去碼頭扛大包養你,也不讓你受苦。」

「相公,那種力氣活,我會心疼你的呀,你從小沒吃過苦,我咋忍心看你為我吃苦。」

於清起身走到賀淵身旁緩緩蹲下身,伸手拉著賀淵的手,聲音帶著誘惑地說:「相公,你本來就識字,去書院那是如魚得水,別人上課你睡覺,別人看書你睡覺,別人寫字你睡覺,這樣只要一年,大事可成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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