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殿下你受苦了。殿下……嗚!」不敢想像殿下吃了多少苦!
「都是我沒用……」殿下腳受了傷,而她卻昏倒了,毫髮無傷。
明雁書聽得頭疼,反過來還要安慰她們自己沒事。匆匆安慰了幾句好不容易把人勸住不流淚了,明雁書順便把其他丫鬟也打發走了。
腳不能動,她就倚在榻上,枕著雙臂,靜靜地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平春和文夏有心關心她昨日都發生了什麼,但是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問這種問題,於是都緘口,默默看著眼色,可是郡主面無表情實在看不出喜怒。難道說昨日郡主受的刺激比她們想像中更加嚴重?
「實在太衝動了。」
「什麼?」
對上兩個侍女迷茫的眼神,明雁書一頓,換了個姿勢將臉埋進臂彎,嘆了口氣,「沒什麼……總之我沒什麼大事,你們也別胡思亂想了。」
她覺得,自己自從來到洛州與蘇晉衍在一起後,就變得越來越大膽了。這樣真的好嗎?
還不等明雁書想出個所以然,大夫終於來了。丫鬟將人領了進來,明雁書鬆了口氣,暫時不用去想這些有的沒的,讓大夫替自己看傷。
她傷到了筋骨,估計這十來天是沒辦法正常走路了。等大夫走後,文夏遵照醫囑替明雁書上藥。儘管她努力放輕了力氣,但明雁書還是痛得眼淚汪汪。
就在這時,丫鬟來報,說蘇晉衍來了。
文夏將明雁書的裙擺放下來整理好,為難地看向明雁書,卻不料明雁書只是用帕子擦了擦眼淚,之後便讓人請蘇晉衍進來。
明雁書說完,就發現文夏睜大了眼睛,滿是驚訝,「殿下?」
「……!」
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是有些不適合見客的。她一隻腳還未穿羅襪,半坐半倚在榻上,雙眼還帶著淚痕。
確實,確實是不方便讓蘇晉衍看到的。可那是在之前,昨日自己那麼狼狽的樣子他都見過了,她就沒想那麼多,下意識就同意了!
但是文夏平春可不知道昨日發生種種事的細節。
明雁書輕咳一聲,努力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,「我的意思是,將屏風擋上就好了。」
於是蘇晉衍進了門,便猛地被一扇屏風擋住了。
他甚至不確定明雁書知不知道自己在哪:「……雁書,我來了。」
明雁書聽見他的聲音,有點心虛。她也覺得,自己這麼做顯得格外絕情。
甚至還因為不用和他面對面悄悄鬆了口氣,簡直像話本里的負心女!
蘇晉衍先是關心了她的傷,得知已經上了藥之後,才與她說起山賊之事。
原來,蘇晉衍對這伙山賊早有耳聞。
在洛州之時,他就聽說了有一夥山賊在劫持皇室,前段時間下落不明的長澤大長公主,據說也和他們有關。
直到來了桐州,這伙山賊突然出現,也算是印證了這條小道消息。
這樣一來,他們出現的目的也很明確了,那就是劫持明雁書。至於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,還不能確定。
「長澤姑祖母?!」明雁書聽罷,猛地睜大了眼睛,「她怎麼被劫持了?」
長澤大長公主是先帝最小的妹妹,雖然輩分大,但實際和皇帝年紀差不多,從小在宮外長大。到了尋駙馬的年紀,用她的話說,實在沒辦法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。後來被宮裡的太后太妃們催得煩了,她扔下這句話後就出京遊玩去了。明雁書從小與她十分親近,震驚之餘不免心急。
「你放心,張肇已經查到了他們的據點。等我安排好,便能將他們一網打盡,將人救出來。」
蘇晉衍喝了口茶,指尖一下一下輕點桌面,勢在必得。
這位長澤大長公主與明雁書的關係他也多少有所耳聞。若是將她救出來,不僅能讓明雁書開心,也能多一個幫自己說好話的人。
他微微眯起眼。不過更重要的是,這群山賊想劫持明雁書,簡直是不要命了!
「這幾日你安心在府中養傷,其餘的事交給我。」
明雁書聽出他的言外之意,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些,「你要親自去?」
「這群山賊狡詐,若不能一舉拿下怕是不好,而且大長公主還在對方手上。陳兄要守桐州城,這事只能由我帶兵去辦。」蘇晉衍語氣篤定,義正辭嚴。這種功勞當然不能讓陳明淵搶走了,更何況,他也不太相信陳明淵能辦好這件事。
只不過出發前,有些事必須要交代清楚才行。
明雁書聽他分析了一遍形勢,心中雖然隱隱擔憂,卻還是點了點頭。她垂著眼,頓了頓,目光瞥向站在一旁的文夏,語氣平靜,「文夏,這麼久了,去看看蘇大人的茶涼了沒有吧。」
這話來得突兀,文夏一愣,卻見明雁書神色如常,仿佛真的只是隨口一提。雖有些不解,但她聽命於郡主,於是應聲,繞過屏風,端起茶壺走了出去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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