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辭不禁翹起嘴角笑了起來,他快步走出去。
等收拾好以後,他小跑著回到床前,猛地撲在玄鱗身上,湊過去親他的下巴,又扯過他的右手,每根手指挨個親一遍。
「真好的手啊!怎麼這麼巧!」
這隻手似乎反應很慢,等親完了才想起來收回去。
「玄鱗,我還能磨蹭一會兒,你要疼疼我嗎?」
得到一聲冷哼。
「好吧,那我走了。」李青辭親了下他的手背,放下手離開。
反正天天晚上都疼他,也不缺這一次。
天氣漸漸轉寒,李青辭攏緊披風,策馬朝皇宮而去。
他現在官做大了,要上朝了,每天要早起兩刻鐘,騎馬快一點,臨走前能和玄鱗多說會兒話。
等下了朝,他回衙署辦公。
放衙時,工部左侍郎喊他小酌一杯,李青辭給拒了。
家裡還有個不高興的等著他哄呢,他不想把他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。
等回到家後。
李青辭先拿著手爐把自己身上烘熱,然後走進內室,當著玄鱗的面換衣服。
床前擺了一張小茶几,李青辭坐在蒲團上,低頭吃飯。
他本來沒想在這裡吃,怕玄鱗聞見味道嫌煩,有次他在外頭吃飯,玄鱗很生氣地喊他,讓他滾過來,他咬著肉餅就過去了。
到了跟前,玄鱗什麼也沒說,就瞪了他一眼。
他坐在床邊,吃完了一整張肉餅,玄鱗也沒說什麼,從那以後,他就把飯端到床邊來吃。
等吃完飯,喝過清茶漱口,李青辭收拾碗筷,打開門窗通風透氣。
只要他不在屋裡,門永遠都是關著的。
乍一吹進來寒風,李青辭冷得直縮脖子,他小跑著鑽進被窩裡,摟住玄鱗,卻被凍了個激靈。
玄鱗現在沒有法力,不能給他過熱氣,想取暖的人只能先把冰涼的身軀捂熱,才能獲得暖意。
李青辭把手心搓熱,去摸玄鱗的脖子:「我的手熱乎嗎?」
「比我暖和不到哪去。」玄鱗拍開他的手,「之前那些水袋呢,給我裝倆。」
李青辭笑著答應:「好,晚上就給你做。」
當天晚上。
被窩裡多了兩個熱烘烘的水袋,玄鱗身上的溫度與熱水近乎一致。
李青辭頂著滴水的腦袋,坐在床邊烘頭髮,他兩條腿伸進被窩裡,頓時高興笑了起來:「好暖和呀,以後我也有人暖床了。」
玄鱗摸索著擰他的腿。
李青辭坐著沒動,反正也不疼,隨便掐吧。
他將頭髮烘到七八成干,就放下手爐,整個人鑽進被窩裡,伸手摟住玄鱗。
玄鱗皺眉,摸著他的腦袋,低聲訓斥:「又弄一頭潮潮的頭髮。」
李青辭道:「今天時間不夠了,我還沒跟你親熱呢。」
玄鱗不說話了。
李青辭親他的嘴唇,親他的下巴,貼著他的臉,笑盈盈道:「我想起來一個詞,叫溫香軟玉,雖然你很硬,一點也不軟,身上還是涼的,但是我覺得這個詞很貼切眼下的情狀。」
是挺貼切的,懷裡的人又軟又熱,頭髮上還帶著一股清香。
李青辭睜圓眼睛,歪頭望著玄鱗。
玄鱗伸手罩住他的臉:「你消停會兒,也不嫌虛。」
李青辭眼睛不圓了,眼角耷拉著:「我只是想讓你親親我,而且那都是前天的事了。」
「就只是親親?」玄鱗哼了一聲,擰了下他的腰,「你禁得住親嗎!」
李青辭推開他,扯過被子蒙在頭上。
玄鱗掀開被子,伸手搭在他頸側,忍不住又訓他:「看看你現在虛的!也就昨天困狠了沒要疼,哪有你這樣的,一會兒一次,一條小溪也禁不住這麼流。」
李青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簡直六月飛雪,竇娥上身:「你不要瞎說好不好?你也太誇張了吧!我哪有一會兒一次,我也沒那麼快。」
李青辭又憋悶又委屈:「一晚上也就一兩回,又不是天天都有,再說了,這能怪我嗎?我這麼喜歡你,你又那樣親我,我是個正常男人,我怎麼忍得住!」
玄鱗捏他撅起的嘴唇:「那我怎麼忍得住?」
李青辭咬住嘴邊的手指,悻悻道:「你是人嗎?」
玄鱗哽了一下:「行吧,給你舔一回,待會好好睡覺。」
李青辭抬起頭,回到剛才那個話題:「對呀,你雖然不是人,可你也是男的,你怎麼忍得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