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誅幾不可察的皺眉。
素白裡衣寬大,寒風凜冽的滾進她虛晃的衣內,飄飄蕩蕩勾勒出過於瘦的身姿。
程策這樣子看著也不似說謊,就算真的是騙她的,李明誅也不在意。
剛剛慌亂推開他時,李明誅探查了他的經脈。
是個沒有一絲內力的普通人,也許是誤闖進來,也許也是被火鳳誆騙進來,不過這都不重要了,因為火鳳已然消失不見。
「你要去哪?」
李明誅不欲再與程策糾纏,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,太衍立刻跟上。
程策見李明誅離開,有些害怕的立刻跟上去,「你、你走了我怎麼辦?這裡好冷,我害怕。」
李明誅沒理他,素白長靴踏進及膝的落雪中,簌簌作響。
程策沒鞋,赤腳踩在李明誅的足跡上,凍的趾骨泛著紅。
雪停,日出,可寒風並沒有因此消散,而是依舊猛烈無情的肆虐,程策呼吸急促,在雪地里行走,承受著刺骨的冰冷,讓他體力迅速消耗,眼見著李明誅越走越快,隱隱有在他眼中消失不見的趨勢,程策咬咬牙——
太衍掉在地上,在綿密的雪地中砸下雪坑。
男人滾燙的體溫隔著薄薄一層衣裳再次靠近,這次他長了記性,在李明誅抬手的時候收緊,加大力度的把她緊緊抱著,程策緊緊的閉上眼,心底揣著破罐破摔的態度。
「我不管我不管!你不能丟下我!我就看見你一個人!你怎麼忍心把我丟下!我!我剛剛都、都那樣了!你明明都看見了!你要對我負責!」程策紅著臉,咬咬牙衝著李明誅喊。
「鬆開!」李明誅緊皺眉頭。
程策的動作,在他下定決心的那一剎那,李明誅就已經感受到了,可是在程策靠近她的時候,李明誅突然發現,自己的動作變得遲緩,似乎被刻意放慢放緩。
想到剛剛火鳳的話,李明誅也大概猜出了前因後果,她壓制住心底的煩躁,冷冷道。
「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程策那麼突然的出現,她根本來不及避開,無意間瞥見,但是……她好像也沒有看很多……
程策開了頭,為數不多的記憶便如潮水般湧上,洶湧蓬勃的清晰浮現。
過分白皙的皮膚,泛紅的鼻尖和誘人的唇瓣,渾身赤.裸著,兩條腿曲著交疊,被她推開後難耐的神色,以及……
薄紅爬上李明誅的耳垂,冰冷的眼中破冰而出羞惱。
「負心漢!」程策在她耳畔委屈的控訴,「你、你看了我,還不願意對我負責,你分明就是故意的,看我長的好看就、就——」
他說不下去了,把腦袋埋進李明誅的頸側,輕輕吸了吸鼻子,喉嚨間漏出幾聲嗚咽。
他本來也不想用這個來捆綁住李明誅,畢竟他也看得出來,李明誅也是無意間被捲入這個世界的可憐人,但是他實在太冷了,這裡到處都是雪,根本看不見可以禦寒的地方,偏生他還不著寸縷,李明誅看著比他冷靜鎮定的多,若是不纏著她,今日程策非得交代在這裡不可!
為了活命,程策只能訛她。
連自己是什麼身份,來自哪裡,要做什麼都不清楚,都來不及去細細的想,活命是他最最本能的反應。
而漂亮的皮囊,恰到好處的示弱,就是他今夜做好的籌碼。
「我不好看嗎?你為什麼不敢看我?」
程策攥緊她的手腕,生怕她氣極握劍反手將他殺死。
他想,李明誅必然也能感受到他因為害怕和恐懼而不斷顫慄的手,可她沒有任何動作。
是在縱容他嗎?
程策一狠心,鬆開禁錮李明誅的臂膀,慢慢移到李明誅身前。
風呼嘯,雪輕搖,程策的髮絲在飛揚著,三兩縷被吹到李明誅肩頭,在那裡不斷撩撥著李明誅,引誘她的發纏綿。
李明誅只皺著眉警戒的看他,薄唇輕抿,顯然是對程策剛剛的話猶豫。
猶豫,就說明有機會。
程策鬆開攥著李明誅手腕的手,直接正面輕輕抱著李明誅,雙手從李明誅自然垂落的臂彎中穿插而過,以一種極其曖昧依賴的動作抱緊她。
她的身體溫度很低,只堪堪比霜雪暖一點點,可程策還是抱緊她,鼻尖凍的發紅,他貼上李明誅的頸側,感受到那裡血管內涌流的血液。
藥香味從那裡竄進他鼻尖,程策被這濃郁的味道熏的頭腦發昏。
這似乎是李明誅身上特有的味道,混雜著各種各樣名貴珍稀藥材,經年浸潤她的骨血,這股味道黏上了她。
程策心底突然騰起一種,想要張嘴,去親,去咬那裡,去撕碎李明誅冰冷的眉眼和心,看看冷淡表象低下,是不是一顆熾熱的心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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