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線條優越的頸項,肩頭圓滑又光亮,左手臂曲折著搭在身後,胸前尺寸恰好的圓潤半隱半露,皮嬌柔嫩,像剝了皮泡在水裡的桃子,曲面柔和,汁水豐盈,忍不住要咬上一口。

浴台太高,這姿勢對頸椎的壓力也大,她不舒服地蹙了蹙眉,醒過來之前先感覺到一陣冷。

在水裡泡了太久,一池溫水早就涼了。

恍惚聽見手機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震動著,下意識伸手去撈,卻被胳膊帶起的水濺了一臉。

溫白然模模糊糊地睜開眼,人從半躺改成半坐,怕滑下去,把自己像條毛巾一樣搭在浴缸上,腋下卡在邊沿支撐,冰涼的瓷壁凍的她一激靈。

「...餵?」

接起電話,那頭震耳欲聾的電子樂轟得人一下就清醒了。

柯淑敏扯著嗓子叫喊:「餵?然然?你怎麼一晚上不接電話?我找你半天了!」

溫白然皺眉,把手機拿開一些,還沒開口問什麼事,就聽見她接著吼:「你跟周凜真分了嗎?!他今兒帶了個新人過來,姓蘇,是個彈琴的。那女的身材跟你超像,連身上那股子文藝勁兒都跟你上大學那會兒一模一樣!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?餵?溫白然?你在聽嗎?」

溫白然望著深色地磚上的水痕,有些將干未乾,一小塊圓形,周圍不規則地濺出去,不是一個完整的弧。

車裡周凜那句『我們去結婚。』猶在耳邊。

幾個小時後,他已經帶著新人上陣招搖。

她從水裡坐起來,浴室里已經冷掉的空氣讓她打了個寒噤。她掛了電話,用簡訊告知柯淑敏換個安靜位置,而後走出浴缸。

女人光著腳,漿果色的水痕在她細白的肌膚上蜿蜒,沒有急著淋浴,她站到鏡子前,看自己□□的樣子。

手機再度響起。

打開擴音,安靜下來的背景更突出了柯淑敏言語中有意無意的酸味。

「不是我說,那女的跟你比可差遠了。仗著自己會彈鋼琴,一副弱不禁風的可憐樣子,說是跟周凜第一天認識,結果整晚都賴在他懷裡動都不肯動一下的,深怕旁邊人把她給吃了。講道理,大家都是出來玩的,誰不知道她在那裝嬌弱扮委屈啊?我都無語死了。」

溫白然從鏡子前收回視線,看向來電顯示里柯淑敏的名字,冰冷的眼神格外陌生,「你想說什麼。」

柯淑敏聽出她聲音不對,斂了先前的情緒,壓低聲音問:「我就是想問,你倆真分了?以前周凜雖然愛玩,但從來沒擺在明面上過,這回連老蔣都驚著了。他們前天才知道你倆鬧彆扭,今天周凜就帶著人來了,還這麼明目張胆的摟摟抱抱,那以後......」

她想問什麼,又怕問出來顯得自己功利心太強,頓了頓,「其實你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矛盾不是?周凜這兩年真學乖了不少,我們都看在眼裡呢。至於結婚...現在人不都提倡不婚了嘛,你倆就一直這麼恩恩愛愛地談著,有沒有那一紙證書也沒多大關係,你說...是不是?」

柯淑敏話到後來,聲音越來越低。

同溫白然做朋友這麼久了,她太明白她的性格,溫白然外表看起來柔軟,脾氣卻很倔強,一件事,她越沉默,越代表這個決定有多不可挽回。

詭異的沉寂在聽筒里蔓延。

柯淑敏都感覺到了不安。

忽的,她聽見一陣細微的響動,像是刷房卡開門的聲音。

房卡......

她差一點想到什麼,溫白然打斷了她。

「我跟周凜沒什麼好談了。至於蔣世金那些人,他們跟你有多少交情、有沒有交情,都跟我無關。」

柯淑敏猛地一怔,「不是、然然你聽我說...」

「以後他們的事都不要告訴我,我不想知道。」

「然然......」

行政套房的浴室沒有大門,男人隱沒在走廊陰影中的臉毫無預兆地出現在鏡子裡。

「我還有事,先掛了。」

溫白然掛斷電話,平靜地看向鏡子裡的人。

宋敘眸色深深,隱約有霧氣繞在眉間。

他應酬過,喝了酒,外套搭在臂彎里,浴室的光照不透他此刻眼尾的腥。

像餓狼找到了食物,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,晦暗在他眼裡發光。

溫白然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,淡淡地,「你還要看多久。」

他於是將外套扔在腳邊,走進來。

一步步。

沉而緩。

溫白然有一頭厚黑的長髮,泡澡前被她隨意挽在腦後,現在有些亂了,後頸散開一些細碎的絨毛,細膩的掩不住她膚色似雪。

她對著鏡子,光把她的臉與唇都照出一種慘澹的白,唯一雙平靜的眼睛,像靜止的星辰。雋永的明亮著。

宋敘停在身後,低頭,輕輕嗅她身上濕潤的香味。

旁邊一池還未放乾的水,玫瑰與漿果的顏色濃得發艷。

溫白然被他的吐息激出一股顫慄,細聲吸氣。

「下午怎麼沒來。」他用宋總的口氣問她。

而落在她頸後的唇,是宋敘。

她站得筆直,背溝緊繃著凹陷的越來越深,好似被一雙無形的手推著,她不由自主傾向前去,還是能感覺到他襯衣冰涼的扣子,緊緊貼著她。

「不想去。」

「怎麼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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