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嘉譽在旁邊風涼地補了一句:「因為她覺得丟臉,不好意思來找你。」
「那找你前前男友,就好意思了嗎?」知霧發現了盲點。
仰姣喉嚨被嗆得迸發出止不住的咳嗽,咳得整張白皙的臉都漲得通紅。
……
下午梁圳白下班早,讓彭陳開著車親自來接知霧。
最近他來找她的時候越來越不避著人,又是帶著花來的,律所里有關他和知霧的一些八卦傳言也越來越多。
大家都在揣測著,是不是梁圳白對知霧有了點好感,所以才展開了這麼猛烈的追求攻勢。
不過這樣顯而易見的階級差異也不被人所看好,大家也只是看個熱鬧,背地裡在押注猜他們什麼時候分手。
唯一知道內情的幾個人聽著辦公室里肆意的流言,目光注視著知霧雀躍離開的背影,心情無比複雜地搖了搖頭。
不好意思,你們猜得還是不夠大膽。
等到這倆人的結婚喜帖發到面前的時候就知道了。
知霧打開車門坐下,迎面遞來一大捧重瓣粉白櫻花花束。
她有些意外地伸手接過來,抱在懷裡輕輕嗅了一口,抬頭問車裡的男人:「怎麼忽然送櫻花?」
梁圳白摘了那副薄薄的眼鏡,露出那張金質玉相的臉,身上穿著的白襯衫被落日的餘暉映得近乎透明。
他的袖口被平整地摺疊到手肘的位置,漆黑的瞳孔浸著溫和的光。
「我記得北沂校門外栽著一大片的吉野櫻花林,等到三四月的春天,地上全是厚厚的櫻花花瓣,每年都會有很多外地的遊客趕來拍照。」
「正好是櫻花的季節,所以特意挑了這一束。」
知霧低頭輕撫著櫻花花瓣,北沂不止校門外有櫻花,學校里也栽了一棵櫻花樹。
那顆櫻花樹連接著亭子和蜿蜒摺疊迴廊,亭子裡繫著很多學生懸掛著的許願牌。
有許願自己學業進步考上理想大學的,也有許願和身邊的人永遠是好朋友,還有祝福某個人能夠身體平安健康,心想事成的。
知霧當時也許願掛了一個。
她心念忽動,抱著花問梁圳白:「要不然我們回學校看看吧。」
他們距離高中母校非常近,開過去也只需要十幾分鐘的車程,梁圳白沒有詢問原因,只是抬手讓彭陳開車掉個方向。
都已經傍晚的點,正好趕上學生放學回家,除了學生之外,還有許多遊客。
北沂的校門口都是人,車子已經堵得開不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