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舟看著她不動,那雙深邃的眼眸看了過去,「蘇娘子怎麼不喝了,還是這酒中被你下了毒?」
說著顧舟將那壺酒往地上一摔,酒灑了一地,這些參雜了毒液的酒發著呲呲聲響,那股淡淡的藥味瞬間濃郁了些。
蘇清婉知道這又是被人給算計了,而對方肯定是非常了解顧舟的為人,知道他敏感多疑,或許不會喝這酒,而且對方下毒並不在顧舟,對方下這毒的目的是為了誣陷於她,而這人最有可能就是姜家那位姜娘子,但也有可能是顧舟為了陷害她而自導自演。
蘇清婉心中諸多疑慮,她那雙眼眸里壓抑著憤恨看向面前這個想要了她性命的人,「殿下為何就斷定這毒是臣女所為?臣女也是方才撞到了那名婢子,這酒不是只經由臣女一人之手。」
「蘇娘子是不是忘記了方才在那橋上與顧煦勾勾搭搭的事情了,是不是以為孤不知曉,說,這酒是不是他讓你拿來的,你要是說實話,孤可以考慮給你留一個全屍。」顧舟那雙銳利的眸子死死盯著她,使人心底生出一絲駭然來。
蘇清婉臉色煞白,原來他什麼都看到了,內心又不由冷哼,面前這人本就偏執敏感多疑,就如他所說,他內心根本就不容不下一個已經懷疑的人,她反問:「我若說這毒不是我下的,你會信嗎?你心中已經認定了是我所為,要殺要剮悉聽尊便,我就當是當年自己眼瞎,救了你這樣的人。」
「是嗎?蘇清婉,孤從未想過你的嘴會有這般的硬。」說著顧舟忽而站了起來,厲聲道:「秋霜,給孤搜身。」
一名身穿碧綠色衣裙的女子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,她走到蘇清婉身旁,熟練的在她身上摸索著,隨後,名叫秋霜的女子從她腰間處摸出來一包粉末,她將粉沫遞交向顧舟。
顧舟拿著藥粉走到了她身旁,「你不是說這毒不是你下的嗎?那這是什麼?」
蘇清婉看著這身上多出來的藥粉,絕對是方才那位婢子趁她不注意之時放到她身上的,她難受般的自嘲般的苦笑出聲,「我說了這不是我的,這是嫁禍之罪,這麼拙劣的陷害,不過就是你想要的結果罷了。」
腦袋像是被人重重一擊,原來根本就沒有人希望她活著,對於面前這個男人來說,她比起他的宏圖大業根本不值得一提,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放過她,這一切也許就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,因為只有她死了,那麼他與姜家就不會決裂,就不需要和她成婚。
蘇清婉恨恨地朝他看了過去,好狠的一顆心。
顧舟看著她就算憤恨卻仍美到妖嬈的臉龐,心底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,本就強迫自己給她一個月的時間,此時卻顯得尤為可笑,她的話似乎已然不可信,就像她那張妖嬈的臉蛋隨時能蠱惑他人人心,比如顧煦,他壓著胸腔中的怒火,忽然站了起來,一把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勁。
蘇清婉只覺得他眼神特別駭人,像一條毒蛇般朝她吐著紅色的信子,而他的手宛若一根藤蔓,將她的脖頸緊緊桎梏,不留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,一股冰冷的寒氣從腳底直竄頭頂,使人全身不由自主發著顫,那是對死亡的恐懼。
他忽然扯了扯唇角,冷哼了聲,話語低沉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,「蘇娘子,今日孤會親自審問你,到底是你給孤下的毒,還是旁人,孤諒你也不會說謊,來人,押到刑部大牢。」
說著便鬆開了她,蘇清婉急促的呼吸起來,猶如一隻得了水的魚大口呼吸著,瘋子,他簡直就是個瘋子,他此時放過她,是為了讓她指證那毒是顧煦拿給她的罷了,這樣他就有明目張胆的理由去掉顧煦這個對手,也可以報了被囚禁於冷宮的仇恨,他心底的仇恨已經根深蒂固,她害怕的打了個哆嗦。
涼亭外不知何時圍了許多人,他們議論紛紛,「這蘇娘子真是不要命了,盡然有膽子給太子殿下下毒,此去怕是凶多吉少了。」
第9章
刑部大牢里,散發著一股潮濕而又讓人噁心的血腥氣息,那鞭子抽打的皮綻肉開的聲音勾起了蘇清婉心底的惶恐。
從進來的那一刻起,她臉色就蒼白,卻極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。
那名叫秋霜的女子用鐵鏈扣住了她的雙腿,
雙手用鐵鏈懸掛起來,惶恐在無形中被無限放大。
而顧舟坐在侍衛準備的椅子上,翹著二郎腿,欣賞著她的狼狽不堪,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嗜血的銳利,仿佛她是一隻待宰殺的小羊。
蘇清婉心裡不由瑟縮了下,曾未見過這樣的他,讓人陌生到害怕。
顧舟此時站了起來,他上下打量她,眼底是鄙夷與輕視,「是你老實交代,還是用刑?」
「我老實交代什麼,說今日那毒是顧煦給我的,這個是不是你想要聽到的話,你不就是想要把這罪名嫁禍到顧煦身上,不就是想要一舉兩得,又正好能取消婚約,顧舟,你好算計,你好狠的一顆心,可我做不到,我不能冤枉別人,隨意讓你誣陷了去。」蘇清婉恨恨說著,她太清楚被冤枉是何種滋味,「太子殿下要打也好,用刑也好,我無話可說,可我不會如你意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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