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誰啊?」
裴野怒氣剛消,開門見人立馬臉又臭得要死,下意識甩門。
沒想到周淮宇伸手去擋,眼看要被砸到,搞得他緊急撤回一記暴行,免得這傢伙一受傷就去找崔真真裝可憐告黑狀。
該死的周窮丑,周老鼠,狡詐狗賊。
「你來幹嘛?」
他語氣超差,濃濃的厭惡。
周淮宇表情冷漠:「真真叫我來修空調。」
「什麼時候的事,我怎麼不知道?還有誰准你叫——」
「你必須知道麼?」潛台詞,你只是個借住的,別太把自己當回事。
「不信打電話問她。」周淮宇道。
草。
剛走一個囉嗦傻缺又來一個煩人精,而且一臉小人得勢,狗玩意兒膽子肥了都能打斷他說話了。
裴野滿臉寫著不爽,拽門把手說:「問就問,你外面等著,我找真、真確定前敢伸你的髒腳進來就等死。」說著嘭一下關上門。
主要不想讓崔真真不高興。
她的家,她說了算,他不能自說自話,這點道理裴野還是懂的,結果打電話一問,居然真的要讓周傻狗進門修空調。
他有點不樂意,可是。
「找維修師傅很貴,學長請自我控制一下,不管怎樣都不可以打起來。否則要修的東西會變更多,明白嗎?」
「……哦。」
這麼說就沒辦法了,裴野板臉打開門,很輕蔑地指一下鞋櫃:「換拖鞋,省得把我剛拖的地弄噁心了。」
周淮宇不喜歡他一副男主人的做派。
「你會拖地?」
他的視線落在桌腳,「不乾淨。」
「一根頭髮而已你有病吧?」裴野無語。話雖如此,他嘖一聲,扭頭去陽台擰來抹布,扔完頭髮又彎腰下去擦了擦。
看起來對這個家格外熟悉,周淮宇不想輸給他,因此換完拖鞋也做出不是第一次來的姿態,去衛生間洗手,從抽屜里拿出工具箱,拔除電源後放倒空調,拆除外殼。
「你會修麼?」裴野譏諷:「別搞壞了。」
「比你會一點。」
說完這句話,周淮宇不再理睬,低頭專心致志修理起空調。
——他的動手能力很強,這令裴野湧起危機感,始終呆在客廳盯著他,猶如盯一個小偷,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偷走寶貝似的。
直到空調修好,裴野心情糟糕,惡聲惡氣:「那個房間燈壞了,牆壁漏水,還有洗臉盆堵住了,你搞好再說。」
他儘量把他當做一個廉價的勞動力對待,然而當對方一次又一次完成任務、跳出他的為難時,裴野只感到難以名狀的煩躁。
好像徹底被比下去了。
掃地、拖地、倒垃圾,洗碗和自己的衣服,這些天來他只學會這些東西,別說買菜砍價了,走進菜市場連幾種蔬菜都分不清。
無往不利的貴族少爺跌落凡塵,在最殘酷庸俗的現實前不堪一擊。
他陰沉下氣息,愉悅感轉移到周淮宇身上,直至他臨走前去廚房洗手,廚房正對著崔真真的臥室,臥室門沒關緊。
視野中出現床邊地鋪,他平靜的內心驟然紊亂。
「你睡在她的房間裡?」
「關你屁事。」
「不羞恥嗎?」
「神經吧,修好了滾!」
裴野蠻力要推搡他出去,周淮宇一手按著門框,滿眼輕視與冷意:「你好意思麼?裴野,一個成年人像螞蝗賴在未成年家裡,吃她的住她的,一天到晚只會給她添麻煩。」
「你想住也住不進來吧?」
裴野嗤笑。
「你住進來了,那又怎樣,你以為她能忍你多久?」
「這話應該我說,跟蹤狂。」
暴虐的因子蠢蠢欲動,要不是崔真真發話,裴野非把人揍死了再說。別以為他沒發現,周淮宇壓根是地溝里的臭老鼠轉世,時不時在崔真真身後、跑到她家附近亂逛,簡直像纏人的惡鬼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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