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磬说着便又从茶几上拿起来了一份文件,只是这份文件的封皮牛津纸袋上却没有任何的封条或者文字说明:“这是刘海涵提供的常德岗的体检和伤痕鉴定报告。”
沈逾之点点头,后背向后靠去,整个人投进了柔软的沙发中。
“有疑点还是结案了吗?邓局知道这件事吗?”
“知道,”蒋磬回答道:“但是……这两处伤痕实在是太不明显,甚至将它们强行解释为生活中意外的磕磕绊绊都完全能解释的通。”
沈逾之探头看向蒋磬手中的几张照片,蒋磬微微降低了几寸右手的高度,以便让沈逾之更加方便地看到他手中的照片。
“常德岗的腰部有瘀伤……还有死者,这是——”
“股外侧。”蒋磬解释道:“左腿外侧,看上去像是一道被踢上去的痕迹。”
沈逾之接过那两张照片,反复看过几遍后问道:“常德岗自首的时候腰没事吗?”
“没有。”蒋磬摇摇头:“这也是我们所怀疑的疑点……常德岗患有腰间盘突出,同时腰部的问题基本能算作每个老出租车司机的职业病了。他腰部的瘀伤如果是与死者搏斗所致的,那么他现在的活动必不可能像那天一样自若。”
“常德岗怎么解释的?”
“他一口咬定是他自首的前一天不小心碰到留下的淤青。”蒋磬说道:“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想。三组他们没有证据,就只能当作是他说那般处理了。”
沈逾之将右手托在自己的脸侧,将那几张照片放回到桌面上,指了指另一份文件:“这是杀妻案的卷宗吗?之前我一直就很好奇这个案子,当时在新闻里也见过一次。敢在闹市口杀人的凶手可并不常见。”
“是这一份,你看就行,这是咱们组的案子。”
“不过……如果按照刚刚你说的那样,这个杀妻案的凶手似乎也与他犯下的案件不符合。”
蒋磬似乎是被沈逾之点醒了,顺着他刚刚的逻辑也继续分析了下去:“那个杀妻案的凶手是在闹市中当街杀人,在场的群众不少,也有许多的目击证人,所以他是犯罪凶手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疑点。”
“但是,这起杀妻案最大的疑点是那个凶手……他在他的亲人、朋友、同事的口中都是一个善良又平和的好人,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当街行凶——根据我们之前的猜测,大概是有人在背后教唆他,才使得他犯下如此重案。”
蒋磬言止于此,忽然猛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沈逾之,就连声音中也带了几分不确定:“这次的案子也是和他们……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