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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思欲冷靜,大腦卻無聲回味起吹滅燭火前,最後一瞬窺見的,紀清梨顫巍巍含淚般的眼瞳,她濕潤、脆弱的模樣。

沈懷序視線很短,卻也知紀清梨那瞬並不難堪,反而可憐得有種莫名艷麗。

叫人想強迫她仰頭,俯身狎昵舔走她臉上、手上的水痕。

沈懷序遏制念頭,口舌卻誠實泛開同紀清梨掌心一樣,清淡的梨香。

應該是不小心碰到,絕不是他低頭舔過她指尖。

即使這樣想,舌根還是很誠實往下壓去,呼吸微妙僵在那。

沈懷序換了個坐姿,腿翹起來,看眼左手燙痕,更厭惡這具身體。

養心莫善於寡慾,假成婚不納妾都是沈懷序維.穩平衡的手段,若現在為此晃蕩,是本末倒置。

冷靜下來,與其被她左右不如追溯源頭,這半年來紀氏從未如此,突然這般是不滿足契約條件,是想假戲真做,還是要什麼?

她說滅了燭看不清,那當真是趁機做點什麼她都只有惶然站在原地忍著。

就是再將她提起來,單手抱孩童般將她從後面托起,手掌貼上她膝蓋窩,端起她整個人,她也只有驚叫一聲。

沈懷序艱難抑制住那些妄想,開口:「棋白,明日著人將所有月俸與賞賜取出,都放到紀清梨手中去。」

好端端公子為何突然散財,棋白在門外不解。

「您的俸祿本來也都是每月收起來,取一半交給夫人的。若全都交給交上去,您手裡可就一點......」

沈懷序打斷:「都給她。」

錢也好不納妾也罷,全都應下,讓她歇了心思安分點,止住這所有一切多餘無用的東西。

嗜欲者逐禍之馬也,人若連自己身體、連最拙劣本能的東西都控制不了,同動物有何差別?

裡頭傳來桌面打翻的聲音,棋白守在外面有些不安。

他是知曉公子有隱疾,卻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病的。但公子已經好久沒發病了,怎麼好端端見了下紀娘子,就這般了?

月照舊沉靜,自窗縫落到沈懷序冷汗淋漓的額頭。

往下長眉緊皺,喘氣散亂。宗卷落了一地,沈懷序神思恍惚,看向紙卷上敲定人來去生死的字句。

無非都是權力掌控的痕跡。掌控令人興奮滿足,沈懷序只會掌控他人,讓萬物在他掌縫中求一瞬歡愉,絕非自己淪為欲望奴隸。

牆面上影子虛虛膨大,掙扎。脊骨硬痛得幾乎發出聲響,難以被滿足安撫的痛呼。

少頃,他才握住左手在冷汗中睜眼,聲音啞得人不安:「去打水來,我要洗漱。」

下人依次照做,很快裡頭連丁點聲響都沒有了。

第5章 那她去學隱晦手段 把避火圖再拿出來……

同房未遂,翌日紀清梨還是記著規矩,起來送沈懷序去朝會。

春蘭不敢細問昨晚兩人為何不歡而散,只是勸:「小姐連著幾日沒好好休息過了,反正沈大人一向不喜貼身伺候,也從不叫醒小姐,小姐不去也沒什麼的。」

紀清梨打個哈欠,搖搖頭:「得去的。」

昨夜沈懷序反應很怪,把她拎起來倉促離開時像是哪裡脹痛,不得不弓起身子。

紀清梨有點擔心是她那下把沈懷序撞壞了。

可別睡也沒睡成,還讓她闖了禍倒欠一筆,總要去看眼沈懷序才能安心。

她提著燈籠出去,外頭紛紛揚揚恰好在落小雪。

淺白朦朧,自屋檐往下飄。沈懷序修長身形立於廊下,官袍板正鷺鷥紋樣清越,青色袍角被風吹得揚起時仿若把出鞘長劍。

線條往下在腰間戛然收緊,勾得腰腹窄勁有力。身側眾人皆沒睡醒或冷得瑟縮,他照舊沉肅無波,好像塊橫在那點板子。

大抵昨天摔進過他懷裡,紀清梨再看他沒覺得什麼風光霽月,反而回想起他腰間發燙的氣息,很怪。

她無聲放慢步子,走得近了,才發現他今日似乎有所不同。眼皮褶皺無端深了許多,眉眼輪廓更加深邃。

好像一夜沒睡,突起喉結咽下的幅度很深,有種疲憊自厭,長久不得饜足的躁意,看得紀清梨心頭重重一跳。

他怎麼了?

真的把他撞傷了?

沈懷序撩起眼皮望來,紀清梨在他寡冷視線中很快打消這不著邊際的想法,規矩低頭:「妾身來送夫君一程。」

說罷把燈籠給春蘭,上前替他整理衣冠。

沈懷序沒有拒絕。

白日許多雙眼睛看著,表面功夫還需做到實處,以免生出更多是非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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