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急報,時立尿意都沒了,著急忙慌的就朝姚婪房間跑去。
信是李泓毅傳出來的,正如時立方才所說,信上稱此時天下各大宗門的長老弟子都在朝北疆這邊行進, 原因是魔界突發暴動, 要他們前去解決。
倒不是各大門派的所有人, 而是每個門派各派了一名大長老帶幾個弟子,如此算來,天下十大宗門, 各出三五人,也有三五十人了。
到底是什麼樣的動亂, 需要三五十修士集體前去解決,事態恐怕不容小覷。
「師尊, 到底發生了什麼, 需要召集天下宗門一起前去解決?」時立忍不住問道。
李泓毅的意思是, 他姚婪此時正身處北疆離魔界比較近, 就不再折騰別人過來了,他直接去解決就行了,反正他也是掌門,應該起帶頭表率作用。
至於發生了什麼, 姚婪也不知道,未到魔界邊界,亦感知不到,但絕對不會太簡單。
「去給鴻毅回信,讓他守好宗門,有什麼事可以直接代我做決定。」姚婪對時立說完,又看了看窗外天色,幾近午夜,月黑風高。
「回去休息吧,明天一早出發,北上。」
「是!師尊!」時立和皓軒躬身抱拳應道,瞥了眼一旁的大師兄,想了想,到底也沒有開口說什麼。
「我送師弟。」沈夜焰起身,送客,兩個小的默默退出房間。
現在兩個小的都已經練出來了,心照不宣,也有眼力,不知道師尊和師兄什麼情況,是不是他們以為的那樣,但想了想,無論如何都覺得不可能。
可是他二人有時候又……太過曖昧?或者舉動讓人看起來有些匪夷所思。
沈夜焰沒走,送走了兩位師弟去鎖上門又轉身回來了。
姚婪還在盯著桌上的信,看起來沒再看內容,只是在沉思。
方才起來時只隨意將外袍一披,帶子也都沒系好,此時外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,右肩的衣襟已經滑落。
直到外袍被人從身後攏了一下搭好,姚婪才回過神來,思緒迴轉,偏頭看向身側的少年。
沈夜焰手還搭在姚婪肩膀上幫他攏了攏外袍,搭了一會才放下來,順勢坐到他身邊,柔聲說道:「師尊別著涼了。」
死去的記憶突然來攻擊他,姚婪心裡一緊,心跳加速起來,剛才倆人相擁而眠,有個一觸即發的親吻險些發生……
好險!好在有人敲門,不然……
姚婪有點懊惱又有點羞恥,怎麼個情況,當時怎麼就差點……不應該啊,太不應該了!
可是當時莫名其妙被感覺牽著走,真的就到了那一步……可是為什麼自己會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?!
姚婪有些頭疼,想到這些就覺凌亂,沈夜焰發展到現在,說白了,都是他慣的,自己但凡說一個不字,但凡強硬一點,小崽子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得寸進尺。
越想越煩,姚婪起身朝裡屋走去,想趕緊睡覺讓這糾結的一天快點結束。
「弟子還能留下嗎?」見姚婪起身朝裡屋走去,沈夜焰立馬也起身跟上,問了一句。
再多拒絕他一步!也不會是現在這樣!
姚婪腦袋裡如此想著,嘴上卻是無意識的一句:「嗯!」
……
姚婪有些認命般平躺在床上,沈夜焰高高興興的去熄滅了燈也跟著躺到他身側。
月光透過窗子灑進屋內,少年試探著往裡面挪了挪,又挪了挪,直到挨上男人的手臂,轉過身去,借著月光看向他。
姚婪還平躺著,破罐子破摔般默默輕嘆了口氣,抬起手臂。
沈夜焰見狀立馬鑽進了他懷裡枕上他手臂,手腳並用極具侵略和壓倒性的都搭在了他身上,膩在人懷裡摟著人美美的睡了。
拒絕不了,姚婪嘆氣,真拒絕不了。
-
告別了城主方瑞和安陽城一眾自發前來送行的百姓,師徒四人繼續北上,準備前往魔界。
雖然安陽城緊鄰著魔界,但也只是鄰著魔界的邊境處,算是魔界的管轄範圍,但卻沒有魔修寄居在此,想要更深入的到達魔修地界,還要繼續往北境深處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