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覺臂彎里的沈沅,柔軟的臉頰變僵硬了……
☆、第94章 嘉辰
「阿末……」沈沅期期艾艾說,「你藏著的錢……我看到了……」
楊寄豪爽萬分:「看到了就看到了唄!男人掙錢圖什麼?本來就是圖著給你們娘兒倆花的。」
沈沅「哦」了一聲,想了想心一橫:「不過你也知道,之前歷陽慘成那樣。我想著要到外頭買糧,才有希望度過那麼饑荒的時段。」
楊寄愣住了,結結巴巴說:「全……全花了?」
「嗯啊!」
「全買糧給別人吃了?」
沈沅本來就不怕她夫君,聽著話頭裡怎麼有點責怪的意思,不由先自怒了,一翻身,俯臥在楊寄身上,瞪著眼兒道:「怎麼了?花不得?」
楊寄是窮人家出身,對錢一直看得特別重,心裡那個肉疼啊!黃澄澄的金子,白花花的銀子,還有好幾筐的銅板,就這樣給這個敗家娘們花在給歷陽的老百姓填肚子上了,她以為她是普度眾生的觀世音啊!還沒來得及表示不滿,耳邊就響起了沈沅的喋喋不休:「你說說看,那時那麼多人都要餓肚子,要不是我未卜先知買了些糧食,歷陽城裡只怕就要人吃人了。真到那程度,你以為我們還堅持得到你來營救?只怕我和阿盼先被饑民吃了,啃得骨頭都不會剩呢!……」
楊寄給她炸得耳朵「嗡嗡」響,偏生又無以置辯,直到聽見身邊躺著的阿盼不高興地哼哼了兩聲,忙伸手指按了按沈沅的嘴唇。沈沅這才閉上嘴,黑頭裡,她明亮的眼睛被窗外的月光星光照著,一潭水似的又黑又亮,帶著她特有的倔強和兇悍。
楊寄想想,錢橫豎已經沒了,自己又說不過老婆大人;再想想那時沈嶺說他妹妹一定有辦法,原來就是這個辦法。他也只好嘆口氣認栽:「算了算了,花都花掉了,也算用得是地方。只是本來——還想給你打幾件漂亮首飾的。」
沈沅側過臉,給他看耳朵上那個亮晶晶的黃金耳璫:「我才不稀罕什麼漂亮首飾,有這一件也就夠了。你放心,你給我的定情物,我可留著呢,餓死都不會賣掉的。」
楊寄摸了摸她的耳垂,那是他母親留給他送兒媳婦的首飾。他心裡一陣溫暖,抬頭親了親她白玉般的耳垂,突然又是興動,這下子有了好的藉口。他虎著臉道:「一、以後要是真餓到極處,東西都不及你的人值錢!該賣的就賣掉。二、你不經我的同意,把我的錢翻走,我要罰你。」
「怎麼罰?」
那還用說,她被那強健的身體一裹,不由自主地變上為下,不過,雖是「懲罰」,卻著實溫柔,她喜歡的方式、她喜歡的力度和她喜歡的深淺,只消她一個眼神,上頭人就心有靈犀。「懲罰」結束,楊寄摸了摸自己肩頭的幾個小牙印兒,笑道:「你是屬小狗的麼?這究竟是我『懲罰』你,還是你『懲罰』我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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