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川大概沒挨幾下,一瘸一拐進來,頭上的汗珠還沒來得及抹一抹。庾含章看著他艱難地下跪請罪,才說:「教訓你幾下,心裡氣恨吧?」
曾川雖然不濟,但打小在里混,話還是很會說的:「太傅說笑了!您教訓小的,是把小的當家裡子侄,小的感恩不盡,必當反躬自省。」
庾含章好笑似的「呵呵」兩聲,說:「也是,開導你板子,若還是記仇,我也沒法拿你當人才了。不過,也當謝謝你的同袍兄弟,今日若無楊寄為你苦苦求情,我必不會那麼輕易地饒恕你。」
曾川對楊寄愈發感激,竟然「咕咚」給楊寄磕了個頭。楊寄不知庾含章為什麼會替他向曾川賣好,受之有愧,差點臉紅。庾含章又道:「如今形勢危急,我們要看在事前,不要還高枕無憂。現在楊寄已經是校尉之職,你下面跟隨他一道往西去追擊桓越,將功贖罪吧。」
楊寄和曾川被送出了門。庾含章面色陰沉,一個人在窗口沉吟了好一陣,才發語:「請建德王來。」
☆、第69章 分別
桓越從御道上逃跑、出了建鄴城西門閶闔門的事,皇甫道知自然也知道了,並且一樣懊喪不已。
老丈人請見,他雖然是庾府中的困獸,也勃發出一股要頂一頂、斗一斗的意氣,連王妃庾清嘉給他披外頭斗篷,他都一抖肩膀甩了下來,沒好氣地說:「你當我娘們似的,怕冷?」
庾清嘉低下頭,看了看甩在地上的厚繒斗篷,漂亮的絳紅色沾著塵土,突然有陳舊感。她直等皇甫道知一隻腳跨出院門的門檻兒,才說:「大王心情不好,可是也別胡亂得罪人。不是時候,也不是地方。」
皇甫道知給她氣得發顫,想著她那個可惡的老父親的臉,簡直想拿她的臉替代,好好抽兩下泄泄火。
但,也就想想,見到庾含章,皇甫道知還是很客氣地點了點頭,強扯出一點微笑,向老丈人問了好。
庾含章卻一屈膝,妥妥地行了一個臣子見藩王的大禮。皇甫道知一驚,上前扶掖:「太傅!您這樣,叫小婿怎麼承當得起!」
庾含章眼角已經滲出點晶瑩的淚光,顫巍巍起身,抬手拂拭:「多事之秋!太多想不到!大王,老臣如今只能請大王的示下,接下來這一步,該怎麼走才好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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