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信的手幾不可察地一顫:「回陛下,臣是庚寅年、丙戌月、戊寅日、壬子時生人。」
竟和太子是同一天,同一時辰!
永慶帝眸色轉深,指尖在含苞待放的梅朵上彈了一下:「丙戌通源,戊寅相破……倒是難得一見的命格。」
剎那間,赫連信仿佛聽得見梅花掉落的聲響。
「退下吧!」
赫連信怔了怔,眸中閃過失望之色,囁嚅著嘴角卻未敢再多說一個字,隨宮人離去。
永慶帝捏著梅枝的手指微微發抖,他暗暗盯著赫連信的背影,試圖找出更多證據。二十歲,時辰也對得上……
「陛下?」延吉疑惑地輕喚,「忠勇侯到了,在御書房。」
……
東宮之中,宋昭猛地睜開眼睛,胸口劇烈起伏,仿佛溺水之人終於浮出水面。
她的喉嚨火辣辣地疼,像是被人狠狠掐過一般。眼前一片模糊,只有刺目的光線讓她不得不再次閉上眼。
「我沒死?」她喃喃自語,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。
指尖觸碰到柔軟的錦被,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沉水香。這香氣……熟悉得令她心顫。
「世子醒了?」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旁邊傳來,伴隨著輕盈的腳步聲。
「茯苓?」宋昭的聲音顫抖,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,卻被一陣眩暈擊倒,重新跌回枕上。
「世子別急,您高熱剛退,身子還虛著呢。」茯苓連忙上前扶住她,又轉身倒了杯溫水,「世子昏睡了一天,可嚇壞奴婢了。」
宋昭接過茶盞,溫熱的水滑過喉嚨,緩解了些許疼痛。
「這是哪裡?現在什麼時辰了?」
「世子怎麼了,這是東宮啊?」茯苓道:「昨日貴妃娘娘的賞雪宴,世子吃多了酒,被留在了東宮,奴婢才有機會進宮侍候,現在已經亥時了,世子餓了吧,奴婢這就命人去傳膳。」
原來竟是找了個醉酒的理由,茯苓一口一句世子地喚她,應該暫時瞞住了她的身份吧?永慶帝為何騙她是鴆酒,就為了試探她嗎?
永慶帝這是放過她了嗎?那父親呢?太子呢?記得在昏迷前,倒在了他懷裡。
「太子殿下呢?」宋昭攥緊了手中的茶盞。
茯苓的聲音低了下去,「聽說太子昨夜被陛下罰跪,著了風寒,夜半高熱起來,現在還未醒,東宮上下現在人心惶惶,太醫院的太醫來了好幾撥人,陛下大發雷霆……」
「不過,奴婢暗中打探過,太子殿下不是風寒,而是中了毒。」
宋昭的手一
抖,茶盞差點跌落。
「我去看看殿下。」宋昭突然說道,掀開被子就要下床。
「世子不可!」茯苓慌忙攔住她,「您身子還未痊癒,再說……陛下有令,除了太醫和他貼身隨從,誰也不得靠近殿下寢殿。」
「我自有分寸。」宋昭堅持道,強撐著站起身。
茯苓見攔不住,只好取來披風為她披上:「世子至少穿暖和些,剛下過雪,外面冷得很。」
印象中東宮莊嚴肅穆,宋昭在東宮行走也有三日,卻不知通往太子寢殿的迴廊,如此曲折幽深。
她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思緒,走向太子寢殿的正門。
「站住,太子寢殿,閒雜人等禁止入內!」
第57章 分內之事宋卿可是悔了?
殿外的九階玉墀前,披甲禁衛分列兩側,如銅澆鐵鑄般巋然不動。
兩名金甲侍衛突然交叉戟刃,戟尖距離宋昭的咽喉不過三寸,甚至能聞到玄鐵上殘留的血腥氣。
「我家大人是太子舍人,忠勇侯世子宋晏。」茯苓立刻道。
「陛下口諭,無令者不可入內,宋世子請回吧!」侍衛冷冰冰拒絕了。
茯苓還想再開口,被宋昭拉住,這裡是禁宮,可不是他們任意妄為的芙蓉巷別院。=quothrgt
哦豁,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/25_b/bjZ91.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gt.)
spangt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