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是你不是我夫君......」
話還沒說完,陳末娉猛地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。
「侯爺,你這話什麼意思?我們的和離書可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著,一別兩寬,各自嫁娶!姚大人說不定已經將這東西呈交京兆府了。」
「沒有呈交。」
魏珩的語氣還是淡淡:「因為我根本沒有給姚大人。」
陳末娉瞪大了眼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魏珩不顧她的震驚,繼續說了下去:「日後,你也不必說什麼和離書了,先前你給我後,已經全部燒毀,你我仍舊是夫妻,沒有改變。」
他俯下身子,靠近已經呆住的女子:「我仍舊是你的夫君。」
第40章
約束 同我說話要客氣,不能用命令的語……
陳末娉站在原地, 彷佛被雷劈了一般。
許久後,她才道:「為什麼?」
明明不愛她,又為什麼不讓她走, 甚至舍了自己的臉面,作出這種欺瞞之事。
「你說呢?」
男人再次反問, 眼神還是落在女子的臉上,沒有移開。
「我不知道。」
陳末娉垂下頭, 坐到榻邊:「難不成是因為薛茹淮也沒有同她夫君和離,你做不了人家那邊的正頭,所以來折騰我?」
魏珩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聽到這個答案,氣極反笑:「你到底在想什麼, 我說過了, 我之前根本不認識薛茹淮。」
陳末娉咬住唇, 偏過頭, 又以沉默應對。
但是魏珩現在最不能忍受地就是她這副模樣。
他乾脆也坐了下來,緊挨著女子:「其實你根本不是不信任我,你不信任的, 是你自己。」
陳末娉一聽這話就炸了毛,轉頭狠狠瞪著他:「我不相信自己?我憑什麼不相信自己?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這麼說。」
居然還把她不信任他的鍋推自己頭上, 要不是他冷淡了三年, 要不是他說謊成性, 她怎麼會不相信他?所有的一切不是他自找的嗎,偏偏又怪她頭上。
她陳末娉長這麼大, 一直清清白白爽利大方,就沒被人甩過這種帽子!
生氣時,女子甚至伸手推了他一把,但男人一動不動, 反倒順勢把她的手團進掌心中。
「你本來就不相信自己,就像我適才說的,你明明也想與我繼續,為何要拒絕?」
他扣住女子,讓她直視自己:「因為你怕和我再繼續做那事,會控制不住自己。」
陳末娉被這男人的言語徹底激怒,冷笑著道:「好好好,你還真是能扯,這種由頭都能扯出來。」
魏珩不為所動:「因為我說的是事實,如果你想證明你不會控制不住,就答應我。」
陳末娉繼續冷笑:「我不答應又能如何?」
魏珩道:「無礙,和離書既無,又沒人見證,你我只能是夫妻,你永遠是定遠侯府的主母。」
眼看著陳末娉處在了暴怒邊緣,男人又緊接著道:「可你要是答應此事,三個月後若還是執意同我和離,我便再不多言,予你和離書便是。」
好啊,原來在這等著她呢。
陳末娉啐了一口:「你滿嘴謊話,我如何信你?」
魏珩起身,走到書桌前,不過片刻功夫,便洋洋灑灑,寫了一篇書文。
他將那書文交於女子:「收好,我已在上面落了印,若是三月後食言,你拿著書信,自行去衙門告發我就是。」
陳末娉遲疑地接過那張薄紙,在印章上看了又看,終於還是沒有扔掉。
不是她還相信魏珩,而是最差的結果,已經不會比現在更差。
她拿不到和離書,就只能困死在這方宅院裡,而他書信中所承諾的,總歸是一線生機。
更重要的是,這事上,她確實也享受到了,也有些懷念那滋味,對她來說,不算難以接受。
三個月,聽起來很久,但和三年比,實在太短。
女子抬起眼:「我再最後信你一次。」
與其說是相信,不如說是不得不作出的選擇。
但是魏珩還是接受了她的表達,微微頷首,繼續道:「那你我可以準備一下......」
話還沒說完,陳末娉就出聲打斷了他:「等等。」
她是接受了這個不得不接受的選擇,但不代表她就要事事被他掌控。
「你只說我要答應,可又沒說我要答應多少次,如何答應才算數。」
魏珩臉色沉了沉:「你想賴嗎?」
「那倒不是,但我也要有自己的要求。」
陳末娉盯著男人,一字一頓道:「要我答應也行,但是你每日必須要給我講個笑話,逗我心情愉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