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末娉眼睛一亮:「您說。」
老郎中打量她好幾遍,示意她伸出手來。
女子不明所以,但還是依言而行。
老郎中把完右脈,又把左脈,把完後思索良久,終於道:「您雖為女子,但體熱氣旺,輔以調理後,若是能適當時候與侯爺交/融,許是能事半功倍,化了那血瘀。」
這麼簡單,說來說去,不就是要洞房嗎?和她想做的沒什麼區別啊。
害,折騰了半天,就這事兒啊。
陳末娉鬆了口氣:「您說,要怎麼調理,又要何時再那個......交融呢。」
老郎中也不耽擱,寫下兩張方子,分別交給陳末娉和魏珩,又單獨寫下日期,叮嚀道:「此藥為輔,不可多飲,一日一次便可,兩日後即可停藥,化解血瘀。」
兩日?這麼快嗎?
陳末娉覺得詫異,畢竟兩日功夫,眨眼就到了。
*
兩日後。
陳末娉放下碗,皺巴皺巴臉,又含了一顆梅子才好點。
這藥不就是散火氣的嗎,怎麼如此之苦,要不是她心中有愧疚作祟,還真不一定能喝下去。
儘管嫌苦,她還是老老實實喝了兩日藥,同時每日不忘讓小廚房把魏珩的藥也煎好送去大理寺,就為了能讓他早日恢復康健。
玉琳接過藥碗,正待拿走時,忽聽陳末娉一拍雙手,驚叫一聲:「完了。」
眼見得日子快到了,她才突然想起來,她又忘了。
郎中還專門給他們挑好了日子,可她偏偏忘了泡羊腸,豈不是又得錯過。
不行還是派人去找魚泡吧。
陳末娉心中實在不喜魚泡,除不似羊腸小巧之外,總覺得有股腥味,而事到如今,也沒辦法,只能將就用。
可還沒等她吩咐玉琳出門,魏丁就來了,來的時候,還捎來了一個桶:「夫人,這是侯爺命奴才送來的。」
玉琳不明所以:「這是?」
陳末娉也好奇,掀開蓋子一看,卻是一桶牛乳,臊得她當時就紅了臉,揮手讓魏丁退下。
她也不好意思同玉琳解釋,只叮囑後面幾日,每日都給自己留一小盅牛乳後,才讓玉琳也出去,自己從牛乳中撈東西出來。
見其間泡好的羊腸柔軟潤澤,她臉蛋更紅,放好蓋子,
「噔噔噔」跑到裡間去,把先前穿過的那件桃色中衣換上。
換好後,她又重新把藏起來的喜帕拿出來,壓到錦被下放好,然後,長呼一口氣,望向窗外。
天色漸晚,既然他能讓人送東西來,那應當也快回來了吧。
折騰了好幾次,這次,怎麼說也得成事了。
第24章
採花 花朵都沒到盛放的時候,羞答答地……
儘管已經經歷過一次, 但她還是控制不住的緊張。
她在床沿上站起又坐下,來來回回好多次,忽然意識到, 自己還沒沐浴。
陳末娉又急急忙忙衝進浴房,還好還好, 玉琳早早就幫她備下了熱水。
「玉琳。」
女子抬起腳,小心邁進浴桶, 朝外間喊道:「進來幫我擦洗。」
聽到玉琳應了聲,她便合上眼,雙臂搭在浴桶邊沿,安靜等待。
沒過多久, 浴房門被人推開, 腳步聲輕響, 有人來到了她的身後。
被熱水滋潤著身體上的肌膚, 陳末娉舒爽不已,也懶得睜眼,默默等著丫鬟的動作。
直到一隻不屬於女子的大掌貼上了她的後背。
「侯爺?」
陳末娉猛地睜開眼, 轉頭一看,果然對上了那張刀削斧刻般的臉。
男人顯然也做了準備, 他應該是剛從外面回來, 身上還帶著被冷風裹挾過的寒氣。
可他已經脫下了外袍, 只著中衣,此時一手扶住女子瑩潤的背, 一手拿著香胰子,正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。
見她回頭,男人抬起手,撫上她的下巴, 輕輕地將其轉了回去,接著低聲道:「我給你擦。」
不等陳末娉出聲拒絕,魏珩已經重新扶住了她的脊背,用香胰子緩緩划過脊背的每一寸皮膚。
他的手很輕很輕,比起擦洗,更像是輕撫。
陳末娉的十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扣緊了浴桶,唇瓣也緊緊咬著。
她不知道此時玉琳或者魏丁是不是在外面,生怕自己發出什麼聲音,惹得人聽見。
直到男人詢問:「換味道了?」
「什麼?」
陳末娉終於鬆開了嘴,有些沒明白。
「香胰子,之前是茉莉味,今天是玫瑰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