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者一身精緻的白絲綢襯衣搭綢光西裝褲,鬼氣森森的掃了眼科學家,是他要找的人沒錯,便吩咐手下:「把他帶下去洗乾淨消完毒,再帶到我辦公室。」
語氣明顯是有些嫌棄的,更寧願回去蹲大牢的科學家很想說自己也不是那麼髒吧,可對方是S級的畸變體,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。
方予是強行溜回來的,興奮了一路到了莊園,又開始扭扭捏捏不敢進來,怕被boss揍,這會兒見科學家被帶下去,就自覺的跟去幹活。
會客廳內剩下凌灼和莫塔,朝彌歌依舊跟莫塔相看兩厭,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,只溫和的關心弟弟的狀況。
但這弟弟是他單方面認領的,恢復記憶後的凌灼沒有之前那麼好說話,他保持著敵意,生硬的問:「我哥為什麼在你這裡?」
他記得上次在臥室看到的畫面,哥哥的狀態比之前那份資料上看到的要好得多,他能感覺到朝彌歌對哥哥應該是沒有敵意,可哥哥沒有醒來之前,他無法馬上就相信這個看起來很壞的傢伙。
朝彌歌觀察敏銳,察覺到他恢復記憶,還挺高興:「太好了,看來你恢復記憶了,其實上次你來我就想聽你說說你哥哥以前的事,這下正好,我讓人弄點小點心來,咱們邊吃邊聊。」
他帶著人往小花園去,凌灼憂心哥哥的事,回頭看了眼莫塔,後者頷首示意,打消他顧慮:「我去洗個澡,等下來找你。」
說完他收起笑,暗含警告的冷漠目光緩緩看了眼旁邊的朝彌歌。
朝彌歌接收到,側頭跟凌灼用告狀的語氣當面曲曲他:「小灼,你看他還瞪人,一點都不尊重長輩,這種人聽說人品都很差的,我勸你再考慮考慮。」
凌灼:「???」
莫塔:「……」嘖,好煩!
等到他從客房洗漱完出來時,凌灼和朝彌歌的談話已經結束,朝彌歌去書房審查那名生物學家,莫塔轉了一圈,沒找到他家小狐狸。
準備返回書房去問朝彌歌時,在路過的大草坪上看到了他要找的人。
遠處青翠的草坡上有一顆高大的榕樹,垂落的氣根粗壯,扎在土壤中,一眼望去獨木成林。
榕樹下幾棵葉片寬大的海芋和芭蕉樹,被陽光曬得綠油油的,交錯間投下數片陰影,凌灼就坐在其中一顆樹下曬太陽。
光線照的他的髮絲好似在發光,他頭頂一對獸耳搭下來,仰著白淨的臉,眯著眼睛享受著風吹,風過之後他就低下腦袋,抱著自己的大尾巴舔兩口梳理毛髮。
「怎麼藏在這裡?」
莫塔靠近時他正吧唧吧唧的舔毛毛,聞言被嚇了跳,手裡的尾巴自發的甩出去,剛好落進莫塔手心。
莫塔抓著他的尾巴尖捏了捏,他就不想把尾巴收回了,搭著被他舔濕一半的尾巴,不好意思的說:「哥哥愛乾淨,我想把自己弄漂亮點去見他。」
其實一開始是想去找莫塔一起洗澡的,只是跟朝彌歌聊完後,忘記問他莫塔在哪間房,這裡大的要命,他有些怕水,不想自己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泡澡,就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舔毛毛。
他上回來時什麼都不記得,這次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和五年沒見的哥哥重逢,他有一點緊張在,舔毛的行為會讓他稍微放鬆些。
末地的陽光充足,莫塔發現他一雙淺藍色的眸子被光線浸染的十分剔透,看過來時會讓人聯想到最澄淨的海,而蒸騰的熱氣中,他不再刻意抑制的信息素淡淡的飄過來,帶著香甜可口的味道。
這樣的狐狸怎麼會不漂亮,莫塔這樣想著,在他跟前坐下,揉了揉手裡的尾巴,開口卻是:「那我幫你。」
他剛洗過澡,身上帶著清爽的水汽,柑橘味道的沐浴露和夏日絕配,狐狸覺得好聞,就往他身邊靠,瞬間被早有預謀的alpha摟緊。
說是要幫他梳理尾巴,隨之而來的卻是細密的吻。
先是額頭,隨後吻在眉骨上,溫熱柔軟的唇瓣再一點點移到他的眼角,從輕顫似蝶翼的眼睫上吻過,又落在挺翹的鼻尖,臉頰。
他吻的又輕又淺,像在用吻拆一件禮物,又像是落在小動物皮毛上一下一下的撫摸,極近溫柔,似在安撫。
凌灼不由的仰起臉,像剛才享受陽光享受微風一樣,舒服的眯起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