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吻吻著吻著就開始不對勁,不知道是誰的呼吸先亂了,空氣里紅樹莓的味道變得愈發香甜,莫塔落下的吻也越來越重。
他吻著凌灼清瘦的下頜,頭壓的更低,不自覺的擠進他頸間,迫使他高高的仰起頭,將脆弱的脖頸往他口中送,原本只用唇瓣描摹喉骨的輪廓,也在身體升騰的欲望中變得不滿足,他開始用舌去舔,去嘗,還是不滿足,沒忍住用尖牙輕輕咬了口。
被銜住的喉骨立馬在他口中上下滾動了下,帶出一聲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愉悅的「嗯」聲。
褲子緊繃了幾分,莫塔的心腔也好像膨脹了般,血液流動加速,他感到熱。
凌灼被他咬的張開嘴,一點濕粉的舌尖露在唇邊,仰起的臉沐浴在陽光中,舌尖上的濕意便顯得閃亮亮的。
光線刺目,他虛眯著迷離的雙眼,看到一道道七彩的光暈開,很快這光被遮擋,莫塔鬆開他的咽喉,抬起頭,唇邊泛起一抹笑:「怎麼好像被我弄髒了?」
凌灼眸子半睜,側開臉不和他對視,怕他發覺自己僅僅被他親了幾下,聽到他性感沙啞的笑聲,小腹就發酸發緊的淌過暖流。
臉被莫塔捧著掰回來,剛才親吻時一度避開的唇這下被狠狠掠奪,舌頭被勾纏著吐出來,凌灼腮幫子都酸了莫塔才結束這個充滿情慾的濕吻。
這下兩邊呼吸都亂的厲害,風帶走了一絲燥熱的氣息,兩人坐在綠意中,垂下的寬大葉片隨著風擺動,一會兒將他倆的身影隱藏,一會兒又從葉片的縫隙間露出緊密靠在一塊兒的身軀。
莫塔低頭注視,目光專注而直白,裡頭是明晃晃想要凌灼的欲,但他沒有再進一步動作,默默的克制著自己。
小狐狸被這樣看著,很難冷靜下來,就把被陽光曬得蓬鬆的大尾巴豎起來,繞到兩人之間擋住了莫塔的視線。
「我臉上有髒東西嗎?」他沒話找話的問。
沒得到回答,身前只有刻意放緩的呼吸。
凌灼尾巴挪下去點,露出的雙眼眨巴了下,對上莫塔的灰眸,又問了遍,這次加了解釋:「你剛剛說被你弄髒了……」
這下莫塔不吭聲,呼吸也靜的快聽不見了。
「??」
他一言不發,凌灼不免有些擔心,只是更多的問話沒來得及問出口,莫塔忽然退開,伸展著長腿,姿態慵懶的靠在了樹幹上,手拍了拍身邊的草地:「到這邊來。」
嗓音聽起來比剛才還要暗啞。
凌灼動了下,臉色忽然一僵,被自己動情後的身體反應羞到,趕緊垂下尾巴遮擋,但濕掉一部分的褲子依舊被莫塔看到。
他瞳孔微縮,身上的肌肉繃了繃,忍耐的辛苦,剛才拍在草地上的手這次改了主意,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,誘哄道:「坐過來,寶寶~」
印象里第二人格這麼叫他,會讓他高興。
狐狸果然無意識的彎起嘴角,雖然有些不好意思,但還是按照他說的跨坐上來。
只是他一片泥濘,所以並沒有真的坐下來,雙膝跪在他身體兩側,就著姿勢的高度差,垂著眸子看他,裝作隨意的要求:「咳,再叫一遍……」
提要求也不太會提,聲音又輕說的又含糊。
莫塔失笑,仰起頭看他,心底最深處那點惡劣完全壓抑不住,一不小心就像惡魔的犄角一樣冒出來。
他咧開嘴角,慢悠悠道:「老婆~」
凌灼腿根一軟,一屁股坐實在了他腿上,這還不夠,邪惡的alpha壓根沒打算放過他,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:「老婆,我想吃~」
「吃吃吃吃吃吃什麼?!!」
每次他被這麼叫,都會被驚成個小結巴,莫塔稍一觀察就知道,並將從自己其他人格那兒獲得的線索重新用在凌灼身上。
他如願以償的收穫了一隻驚呆的小狐狸,伸手帶著狐狸發軟的腰肢,按著他搖晃了下,仰起臉觀察凌灼的反應,看到了震顫的瞳孔,輕咬了下唇的小尖牙,和微微蹙起的眉。
「嗯?沒聽清,」他裝作困惑的樣子搖了搖頭:「你剛剛說什麼?」
「吃……」一開口聲線就綿的厲害,跟撒嬌似的,狐狸及時打住話語,清了清嗓子:「你想吃什麼?」
他多少感覺到自己的人類是故意的,像是在故意欺負他,可他對這種故意有些喜歡,於是更加不好意思。
他縱容,身下的alpha立馬得寸進尺,抬手在他胸口上隔著衣服撥了撥橫穿著的金屬釘,「乃。」
「我想吃~」
「!!」
啪的一下,凌灼感覺腦子裡的某根弦斷了,他想自己一定是曬太陽曬昏了頭,才會從自己的人類嘴裡聽到這麼……的話,身體卻為此而變得更興奮。
大概呆住了幾秒鐘,莫塔怕把他嚇到,收斂了些惡劣,準備改口,就見凌灼抓著衣擺,慢慢的上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