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目光從莫塔肩膀處躍過, 看了眼廚房門口,剛才還圍在那兒悄悄偷看的弟弟妹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客廳了。
他收回視線,心想好不容易莫塔到家裡來做客, 要是現在出去,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就又少了很多。
他捨不得,思考了下後,凌灼側頭拉開自己的襯衣領,找了個繼續共處的藉口:「身上也弄髒了,可不可以也擦擦?」
指尖在鎖骨上點了點, 上面確實有幹掉的血痕,被白晃晃的皮膚襯的刺眼。
莫塔很想說「你不如去洗個澡」。
他單純的覺得這樣更方便洗的也更乾淨,但話沒說出口就被腦海里兩個人格的聲音制止住。
第四人格簡單粗暴:[閉嘴!]
第三人格認認真真的告誡:[這樣說話,會沒老婆。]
莫塔:[……]
[你確定?]
[嗯!]第三人格語氣很肯定:[『莫塔』教過的,說不可以拒絕老婆的任何要求,要給老婆當狗,想騎就給他騎,想要就狠狠滿足他。]
莫塔:[……]
他沉默,對後面略顯荒淫的話感到無語,卻又意外的覺得自己第二人格教的前半段話好像很有道理。
只是,當狗要怎麼當來著?
茶發的alpha垂下冰灰的眼眸,一邊琢磨一邊先應下凌灼的請求,輕輕的給他擦拭起鎖骨來。
骨骼纖細優美但不脆弱,薄薄的皮膚很白,透著淡青的血管,隨著血痕被擦乾淨後一點點顯現。
脖頸上很快擦好,莫塔想繼續往下,視線盯著凌灼的扣子,喉間略微乾澀的發問:「還有哪裡弄髒了嗎?」
後者抬手又解了兩顆扣子,白皙緊實的胸膛露出來:「還有這裡。」
嗓音也跟著低了下來。
那胸膛上,血痕不多,但存在感十足,順著肌肉痕跡蜿蜒,並將點點櫻粉染深,顯眼的像綴在蛋糕頂端的漿果。
莫塔腦子「嗡」的一下懵了,趕緊側開身去洗濕毛巾。
凌灼敞著衣服,乖乖的靠在水槽邊等待,兩人錯身時他視線追隨著莫塔去,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的後勃頸上。
他今天來的匆忙,身上穿著的是處刑官的制服,黑色外套脫在了客廳,只餘下同色系的襯衣。
黑色襯的脖頸皮膚很白,一條銀色的鏈子繞過,上方是微微凸起的腺體,腺體上有個很淡的痕跡,凌灼還沒看清,莫塔就已經直起身回到了他身前。
毛巾敷上胸口,濕濕熱熱的,他心尖兒像被燙了下,突然跳的飛快,並隨著毛巾在身上遊走有越跳越快的趨勢。
咚咚、咚咚的,好吵。
給他擦胸口的人也好不到哪去,手臂繃的緊緊的,條條青筋蜿蜒至手背。
這手寬大,本就修長好看,青筋一顯更是性感到具有攻擊性,而他手中用來擦身體的毛巾不大,乍一看便像是他的手直接抓在了凌灼的胸口上。
幾個指尖因為用力都微微陷進了他放鬆的胸肌里,軟彈間留下了好些發紅的指印。
莫塔低著頭,凌灼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,只能看到那長長的蓋住眼睛的睫毛在輕顫,像是視線不知往哪兒落。
未了他突然開口:「上次你讓我摘的金屬釘,我放在家裡了,回協會給你。」
廚房裡空間並不大,莫塔的聲音說的很輕,也依舊清晰的傳進耳朵里。
凌灼愣了幾秒才想起這事,乖聲應下。
那個乳。釘他其實可帶可不帶,只是想著打都打了,手上正好有就一直戴著,摘了之後也沒想著買新的。
因為那個戴上去後會變得很敏感,有時候只是衣服蹭到,也會有點酥癢發硬。
他不好意思把這話說給莫塔聽,問起了另一件事:「對了,隊長,之前的糖你吃了嗎?」
他不問還好,一問起這個,莫塔整個人都停頓了下,抬起頭。
剛才一直不敢看他的那雙淺灰色的淡漠眼眸,此刻鎖定獵物般盯上了凌灼的眼睛,裡頭漾著他看不懂的情緒,幽深,翻攪。
像是餓了。
凌灼被看的往後縮了縮,猜測:「……你不喜歡吃嗎?」
不然怎麼說起糖,莫塔突然就變得很兇?
後者視線絲毫未鬆懈,盯的更牢,很淺的搖了搖頭:「我還沒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