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喉結上下滾了滾,帶動頸間肌肉起伏了下,崩出道道陰影。
看起來更餓了。
「幹嘛不吃?」
那個糖本來就是買給莫塔吃的,他還很期待從莫塔那裡得到反饋呢。
所有好東西都想給他,凌灼的眼睛裡倒映著莫塔的輪廓,安撫似的彎起來:「我可以給你再買的~」
莫塔卻答非所問:「這種糖,你還給別人買過嗎?」
問完便屏下呼吸,凌厲的視線凝在了凌灼的唇上。
似乎只要這唇瓣待會兒說出的話不是他所想的那般,就要咬上去。
「很貴的,」凌灼很感嘆的搖頭:「我才不捨得給別人!」
他自己還有弟弟妹妹都沒捨得吃呢!
意料外的答案,莫塔儘管眼神還壓抑著,可瞧著他一幅心疼的模樣,還是忍不住失笑:「那你以後有錢了,也不許買給別人。」
「那是當然!」
除了家人,他本來就沒想過要給別人花很多的錢。
沒想到莫塔也不希望他給別人買,凌灼很開心,臉上笑容明媚起來,追問:「那你最喜歡哪個味道?」
這次莫塔沒搭聲,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:「這要問你。」
「嗯???」
狐狸歪起頭,眼神又純又懵,莫塔沒解釋,只是心裡端著慾念,接著道:「你以後會知道的。」
知道其實真正吃它的人不是我,而是這狐狸自己。
用嘴,用身體。
一口一口。
他腦海里每想一處,灼灼的視線就從凌灼身上遊走一分,像只餓極了的狼,凶相畢露,又因為捨不得傷著他,收起了尖牙。
但實在饞,莫塔忽然拿開擦拭的毛巾隨手放在一旁,手撐在他身側靠近,側頭低進他脖頸間,壓抑的,克制的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。
「凌灼,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?」
他太想知道了,從見面起,這狐狸就沒讓他聞到過。
「會像草莓嗎?還是櫻桃……」莫塔溫熱的嘴唇說話時有意無意的蹭過凌灼頸間,未等他回答,低喃的嗓音暗啞的繼續猜測:「又或者是馥郁的玫瑰?」
他覺得所有的紅色都好襯這狐狸。
因為太襯,想來想去,都想不出來。
凌灼下意識的就想釋放出信息素給他,卻突然止住,手指絞住衣服邊:「我覺得不好聞,你還是別知道了……」
人是很奇怪的生物,想知道的事沒被告知,心裡就會惦記。
莫塔此刻感覺心裡像被狐狸尾巴勾住了一樣,癢的不行。
「還會比我的糟糕嗎?」那種窒息的焚燒氣息,只會令人想到漫天飛舞的灰燼。
他輕聲在凌灼耳邊問,後者糾結了下,鬆開手,指尖虛虛的勾住了他黑色襯衣外的皮革束縛帶,將他拉的近了些:「隊長,你要不要自己嘗嘗看?」
**里也有信息素的。
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,凌灼又一次向自己的人類發出了邀約。
這次一定可以親到!
他仰起頭,微張開嘴,濕潤的舌尖半露。
莫塔直起身,因他的話而愣住,眸子都睜大了幾分。
這狐狸,不講武德!
這簡直就像是玩牌時你剛出對三,他就甩出對王炸,審訊時社安員剛問「事發當天你在幹嘛」,他就回一句「人是我殺的」一樣,衝擊力巨大!
又加上這個索吻的姿勢……
「艹,」莫塔頭一次在他面前說了句髒話,聲音特別低,完全是招架不住了的一聲感嘆。
[我看起來像忍者嗎?]他在腦子裡問自己的人格。
得到了一致否定:[不像。]
隨後第三人格補充:[像性冷淡。]
第二人格教的。
莫塔:「……」
大概是他沉默的久了,凌灼以為他不願意,原本清亮的眼睛黯淡了下來,剛想結束這個話題,就見眼前的alpha突然深呼吸了一下。
「凌灼,我有件事想先告訴你,如果你能接受再考慮也不遲。」
他語氣無比認真,凌灼趕緊站端正,莫塔比他高了半個頭,無論怎麼看對方,都是超級要命的上目線。
莫塔甚至能在他的眼睛裡看清自己的倒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