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塔走的飛快。
一想到那狐狸現在可能很難受,眉頭便不自覺的皺起,心口陰綿綿的不痛快。
他從主控室離開前凌灼看著還好好的,這才一會兒的功夫,就聽到廣玐說他突然失控,差點殺了其他人。
那狐狸不是個因為落選就要殺人的性子,莫塔確信,夏蠻也不是個會給人難堪的人。
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。
思緒勉強維持平靜,步伐卻越走越快,甚至在到了宿舍樓下後,因為懶得等電梯,莫塔直接用異能「馭空」躍上了五樓。
長長的欄杆上,他腳剛踩下來,斜對面的一扇宿舍門便被人「唰」的一下打開。
換了身衣服的紅髮少年面若冰霜的站在門口,單邊肩膀上背著背包,一隻手抓著門把手,看樣子是要離開。
見到他來,那雙淺幽幽的藍眸瞬間錯愕的瞪大,像是不相信他會出現在這裡,手維持著開門的姿勢,緩緩的僵住。
莫塔視線快速的在他身上掃視了遍,稍微鬆了口氣,還好,人沒受傷,但看這架勢,是生氣要走。
「去哪?」他從欄杆上躍下來問。
聽到他聲音,凌灼從怔愣中清醒,睜的大大的眼睛還是難以置信莫塔真的來找自己了。
他身上穿的是黑色襯衣的那套制服,腰間沒有挎著刀,但衣袖半挽起,襯衣領口也半敞著,和平日扣子扣的一絲不苟的樣子不太一樣。
像是趕過來走的急了,有些熱。
意識到這點,凌灼心口一酸,想埋怨他怎麼才來,又想撲他懷裡求表揚。
想跟他說別人欺負我,又想告訴他但我控制住脾氣了,我很乖,還想生氣的問他為什麼我實戰第一卻沒通過。
錯綜複雜的情緒里,最後委屈生氣占了上風。
凌灼眼睫一顫,撇開臉:「不關你事。」
是賭氣的話,平日清軟悅耳的嗓音變得冷冰冰的,將莫塔來時想好的哄人的話給堵在了咽喉里。
「???不關我事?」
alpha重複著他的話,視線看向他單肩背著的包,眉尖不悅微挑:「所以你打算一走了之?」
「那不然呢?」
讓他待在這裡哪也不能去,和被關在籠子裡有什麼區別?
他不可能服從。
既然沒辦法通過進入處刑部待在莫塔身邊,那他走就是了,他不但打算直接離開基地,還想好了走之前要潛進資料庫找所有有關於人魚的資料,找到後全部帶回去給弟弟看,看是否有大哥的消息。
總不能白跑一趟。
至於莫塔……等自己多攢點錢搬來C區,就總能有機會再見到。
凌灼心裡打算好了的,要不是一開門就看到莫塔,他這會兒早溜去資料庫了。
他心裡難受,又要跟莫塔分開,多看他一眼就多難過一分,索性出了房門,轉過身背對著莫塔掏房門鑰匙。
這種行為落在莫塔眼中,完全是刻意的疏離,他心頭有把火燒了起來。
這狐狸既不問自己來幹嘛,也不跟自己說之後的打算,就這麼一心想著走……
「那之前口口聲聲說為了我才來,是鬧著玩兒的?」
火燒上頭,他忍不住問,聲音聽起來比剛才冷硬。
凌灼轉動鑰匙的手一頓,眼眶給氣紅了:「你是這麼想的?」
他怎麼能這麼想!
明明是他一次次推開我……
那這麼著急趕過來,難道不是因為擔心我而是來指責我?
「……莫塔就是個混蛋!」
他腦子裡越想越覺得是,難受到快掉眼淚,音色微微哽咽的低罵。
說是罵,實際上聲音低的像在自言自語,低著頭的動作使得瓷白瑩潤的後勃頸露了出來。
他今天沒戴項圈遮擋,又正好背對著莫塔,後者能窺見一點微微凸起的腺體,嫩生生的被衣領擋了大半。
莫塔原本覺得被他罵了也沒什麼,他不高興,罵自己是應該的,這下卻被這微微露出點的腺體刺激到,喉間幾乎是下意識的吞咽了下,瞬間乾澀起來。
這種薄弱的地方,他又一次這麼不設防的展露在alpha面前,莫塔想起他之前的行徑,又想起他現在一心要走的模樣,心口火越燒越旺,視線垂下,滾燙的鎖定在這不知死活的omega那誘人的腺體上。
尚未察覺的人還在難過生氣,沒法保持冷靜的待在這裡,他怕自己再說出什麼傷人的話,慌忙的鎖門想走,抓鑰匙的手卻突然被人一把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