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。」陸景策收回扣在他身後的手,指腹蹭了蹭沈憐枝變得日漸柔軟的臉頰,「我知道了……哥哥嚇著你了?」
他的聲音放的很輕緩,於無形之中讓沈憐枝放鬆下來,沈憐枝睫毛顫了顫,又抬起頭,「嗯……」
陸景策一笑,見沈憐枝肩膀不再緊繃著,又抬手環保紙他,陸景策沒有錯過沈憐枝面上一瞬間的僵硬,不過他很快地緩和下來,二人胸膛緊密貼合著,陸景策聽到憐枝「咚咚」的心跳聲音。
「好罷,哥哥的錯。」陸景策這樣說,他低頭吻了吻憐枝的嘴唇,懼後的安撫像一樽香醇的美酒,比之往日更加惹人心醉,沈憐枝不知不覺的軟化在陸景策的深吻之中。
兩個人年輕氣盛,又是在這樣一個看似平靜實則不然的夜晚,不由擦槍走火,憐枝的手指輕輕捻動著陸景策的耳垂。
靠得太近,憐枝呼出的熱汽噴灑在陸景策上下滾動的喉結上,宛如輕巧的小舌,舔舐著他的脖頸,陸景策的呼吸略沉了一些,手掌探入憐枝衣內慢慢地往上伸……
手掌毫無遮擋地觸及肚腹時沈憐枝驟然清醒過來,他捏住陸景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動作,陸景策自下而上地看他:「怎麼?」
「別……別脫衣裳。」憐枝囁嚅道。
陸景策頓了頓,輕聲道:「你還是不願意?」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憐枝咽了口唾沫,「我冷…」
「外頭風太大了。」他這樣解釋道。
冷。可那衣裳內側的狼牙卻燙得他發疼,陸景策一直在看他,他的眼神像是刀刃,能將沈憐枝所有的偽裝都劃爛,讓他游瞬的內心無所遁形。
「風太大了……」陸景策唇角又勾了勾,他說話時帶著尾音,將沈憐枝一顆心勾得七上八下的晃動不停,可他最終只是收回手,為憐枝掖了掖被角,而後下了床榻——
憐枝鬼鬼祟祟往下瞥了一眼,又被燙到似的收回目光……陸景策在這時下榻去做什麼,恐怕是很明晰的了。
他也不敢再多問,只能目送著陸景策出了廂房又將房門帶上——
反倒是那守夜的侍女被嚇了一跳,也許是因為一晚上見著兩個主子,又或是陸景策的面色實在太恐怖了。
「你給了他什麼。」陸景策問她。
侍女哆哆嗦嗦地答:「墜……墜子。」
「什麼墜子?」
「月…月牙兒似的墜子。」
陸景策面色不動,似乎並不吃驚,他露齒一笑:「本王不是讓你扔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