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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來的時候,她正在給院子角落的石榴樹澆水。

一共來了三人,一位是之前出院時告訴她住址的余暖姐。

另一位她也認識,是之前在北舞的同學,方清渠。

剛上大一時,有個期末作業,他倆被老師安排成了舞伴,要求兩人對《梁祝》進行適當的改編。那段時間他們關係挺好的,原來六年後,他們還成同事了。

另外一位同事是楊凝姝,這位謝與月不認識,應當是她在舞團新交的朋友。她名字溫柔,性格卻是豪爽的東北范兒,謝與月一問,才知道她老家就在東北,離長白山不遠,難怪她們處得來。

三人來的時候手裡滿是東西,余暖拿著吃的零食,楊凝姝捧著花束,方清渠提著水果和奶茶,把客廳的茶几放得滿滿的。

閃電不怕生,見到有客人來,朝幾人搖起尾巴,親昵地湊了過去,享受著陌生人的撫摸。

方清渠給兩位一起來的女士讓位,沒去逗狗,問謝與月道:「你恢復得怎麼樣了?有記起一些過去的事情嗎?」

「根本想不起來,就跟真的十八一樣。」

他眼裡笑意分明,「這樣不也挺好。你有這麼年輕的心態,肯定看什麼都很有意思,別人想要還沒有呢。」

那邊兩人逗完了狗,也湊了過來,給謝與月說起了她當初剛進舞團的事情。

余暖比謝與月早工作幾年,團里的情況門兒清。

「當年啊,你可是我們團長心心念念的苗子,就等著你進來後培養成下個台柱子。只是團長怎麼也想不著的是,你是個跟我一樣的,只管份內的安排,壓根就不是個愛爭取的,每天排練任務結束了就走。」

這還是謝與月第一次聽說自己過去工作的事情,「我是這樣的?」

楊凝姝接過了話題,「暖暖姐,你別被她那樣兒給騙了。上次我可瞅到她發的那朋友圈,半夜一點,背景是她家的練舞室!」

謝與月震驚地道:「我原來是那種平時擺爛,半夜偷偷卷的人?太壞了吧。」

一時間全笑了起來。

笑完了,方清渠又道:「之前團長找我,說我和你同一屆進來,讓我多平時勸勸你要有年輕人的朝氣……」

幾人繼續聊著,喝奶茶,吃點心,正開心時,閃電突然不窩在地毯上了,邁著小步子走到門邊,尾巴再一次興奮搖了起來。

圍坐在沙發邊上的幾人,視線也隨之落到了門邊。

不好。

謝與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,別是聞敘來了吧?

大門開了,閃電尾巴搖得更歡了。

此時已經將近正午,光線來得熱烈,來人邁著步子進來,而後在門邊停住,抬起頭,眉眼略動,似是沒料到家裡會有這麼多人。

……還真是聞敘。

謝與月認命站起來,和同事們說道:「這位是我的……老……嗯……先生。」

最後幾個字說得怪異。

說完,她臉上掛起了營業意味的假笑,轉頭對著進門的聞敘道:「不是要忙工作,怎麼回來了?這三位是我舞團的同事,過來探望我的。」

在外人面前,他顯得格外從容沉穩,朝著三人點頭問候道:「三位好。我是與月的先生,聞敘。前段時間她在外住院,幸好有你們在旁幫忙,還麻煩你們特地跑一趟來看她。正好快到飯點了,不如一起吃頓便飯?」

幾人就這麼到了餐廳里。

去的路上,謝與月避開同事耳目,偷偷戳他的手,極小聲地問:「你不是說中午回不來嗎?」

同樣的,他也配合地壓低了音調,有些低沉,還略帶了點氣聲,「看到你發的消息,把事情推了,回來帶閃電去趟醫院。」

原來是為了他狗兒子。

餐桌上,聞敘細細詢問幾人的忌口和偏好,周到地點好了菜。

這人在飯桌上挺圓融的,吃飯間,與幾人聊起舞團的事情,說他去年看過他們的年度業務考核展演,還聊起了他們前不久的惠民演出,新出的劇目。聲調徐徐的,就沒有冷場的時候,還順帶給謝與月夾了不少菜,瞧著對她喜歡的菜色都極為了解。

謝與月頻頻朝他看去好幾眼,心中納悶。

有次在聞家,她偶然偷聽到聞雲明在給他介紹同齡女孩。

聞雲明跟他說,按虛歲算你都23了,別整天忙這這那那的,多和異形相處一下,萬一合適呢?

說完,還給他推了一個人的名片,說這個女生是他朋友的女兒,學畫畫的,還會跳舞、彈鋼琴,又文雅性格又好的,讓他找人聊聊看。

那時聞敘說的是什麼來著?

他說:「爸,我俗,欣賞不來什麼畫畫舞蹈音樂這些陽春白雪的,也不想了解,藝術搞得再厲害,放到我這來看都沒有任何區別。以後這些的,你別推給我認識,不感興趣。對了,和藝術無關的也別推,沒空。」

明明說著不感興趣,現在看上去,倒是對她舞團了解得很,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搞了個惠民活動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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