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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儲猶豫說道:「我瞧著也太兇了,做的有些過了,外面都在罵呢。」

王鏊摸著鬍子,神色平靜:「快馬一鞭,快人一言,你當他們想這麼急嘛,還不是為了爭一個時間,這些事情我們這些人都知道,外面人卻不知道,所以外面人可以罵,但我們不能拖了後腿。」

梁儲立馬臉色發紅,低下頭來不說話。

王鏊倪了一眼,隨後又笑說著:「你應該高興,大明的未來還有他們。」

「還真別說,他們合該在一起工作的,殺起人來六親不認的。」梁儲罵罵咧咧,「我這幾日一出門就要被人抓著哭,我和誰說理去,小孫女都被嚇哭好幾次了。」

都說要性格上要互補,但關鍵時刻只有同樣擁有雷霆手段的才合適在一起,畢竟王鏊是個性格柔和的首輔,關鍵時刻穩住局面即可,梁儲也自認自己是個中規中矩的人,毛紀雖有些大膽,但和這三人一比都屬于謹慎的。

兩人在屋子裡沉默著,毛紀揣著摺子從外面走了回來:「有些事情想著先和首輔商量商量。」

王鏊笑著點頭:「外面冷,快坐下來暖暖身子。」

毛紀坐了下來,卻沒繼續說下去,反而捏著一本摺子,神色有些凝重。

「你不是去陛下說江西清丈的事情嗎?」梁儲好奇問道。

毛紀回過神來,點了點頭:「是,當年江西負責清丈的有三人,現在三人全都不辱使命,完成這項任務,陛下大喜,免除江西百姓一年稅賦,新任巡撫鄧庠不日即將出發前往江西。」

王鏊只是笑著點頭。

梁儲則識趣說道:「這不是好事嗎?怎麼瞧著有些悶悶不樂的。」

毛紀嘆氣,這才說出這次的正事:「這三人的職位變來變去,有些感慨罷了。」

梁儲來了興趣,腦袋立刻挪了過來,眼神一閃一閃的:「哦,我也聽說了,聽聞黎循傳回來後,吏部推選了謝迪任江西右參議。」

謝迪是兵部尚書、東閣大學士、少傅謝遷的弟弟。

「同意了?」梁儲下巴一抬指了指對面的方向。

毛紀頷首:「謝于吉考中進士後,先後歷任兵部職方司主事、兵部武選司員外郎,性格沉穩冷靜,正是合適的人選,江閣老自然不會有意見。」

「那我自然沒意見。」王鏊雖然還沒致仕,但顯然是不管事了,見江芸都沒意見,也就順水推舟同意了。

「哪黎循傳去哪裡了?繼續留京嗎?」梁儲喃喃自語,「江其歸肯定是想要他留下來的。」

誰知毛紀搖頭:「吏部想要他去通政司,但黎循傳請辭想要外放。」

梁儲吃驚,眼珠子一轉:「鬧翻了?這是怎麼回事了?那她沒意見?」

毛紀點頭:「最後商定去了蘇州做知府。」

從江西的佐官調到蘇州的主官,別看只是從從四品到正四品,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,蘇州知府那可是極好的位置了。

那可是蘇州的主官!

果然江其歸還是把人家放在心上的。

梁儲嫉妒壞了,這樣的位置也就那三個人能掰掰手腕,奪一奪,安插在自己人身上,而且今年蘇州大災,只要明明好好干,就是用小兜撈魚都能撈到幾條大的。

「那王守仁呢?」梁儲不甘心,繼續問道,「之前說要去南京兵部的,就沒再改改。」

毛紀看了一眼他幸災樂禍的神色,無奈嘆氣:「楊閣老認為王伯安有擒賊平亂之大功,短時間內穩定江西,從而讓朝廷內外安寧,乃是不世之功,想進封王守仁為新建伯,可世襲。」

王鏊震驚:「應寧何時說的?其歸同意了?」

「江閣老沒同意,但楊閣老提早遞了摺子給陛下,陛下同意了。」毛紀也非常迷茫。

在他心中陛下對江閣老那簡直是史書都難以記載的信任,王守仁明顯是一位大才,怎麼就會同意這麼荒謬的事情。

梁儲也緊跟著倒吸一口冷氣:「江其歸沒說話啊?早上看她和應寧還有說有笑的。」

毛紀又嘆氣,他覺得自己這幾天快把後半輩子的氣都要嘆完了:「自然說了,卻不是王守仁的事情,而是認為蔣敬之學行老成,譽望素著台輔之器,故而請求讓他也入內閣。」

蔣冕是已故禮部尚書傅瀚的徒弟,傅瀚對江其歸是非常喜愛的,雖說蔣冕一開始認為江其歸故意欺瞞老師,但這一年多的江西相處,他已經成了堅定的江芸派,張口閉口就是『江閣老說……』,可見江芸這人跟會下迷藥一樣,誰見了都會被迷住。

梁儲眼珠子一動,猶豫問道:「並未廷推,那陛下的態度?」

「同意了,並且暗地裡希望我們內閣上下一心,保持一致。」毛紀看向王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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