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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來連連擺手,咳嗽一聲,悄悄對著她打了一個眼色。

江芸芸面無表情看他。

謝來落荒而逃。

江芸芸便去看向兄弟兩人。

兩兄弟衣服頭髮都被撩了,垂頭喪氣擠在一起,愣是在江芸芸面無表情的注視下不敢說話。

朱厚煒悄悄推了推自家哥哥的胳膊。

朱厚照則反手把自家弟弟推了出來。

朱厚煒瞪大眼睛,和江芸芸四目相對,隨後癟了癟嘴,委屈壞了:「大過年的,我也不想這樣的,別罵我了。」

江芸芸嘆氣:「進來洗把臉吧。」

朱厚照和朱厚煒對視一眼,唉聲嘆氣入了江家大門。

樂山很機靈地端了一盆熱水,拿了兩塊乾淨的毛巾,順手把謝來拉走去後院悉數了。

江芸芸擰了毛巾遞給朱厚照:「隔壁的院子,陛下買走了?」

朱厚照借著呼嚕臉的功夫,含含糊糊嗯了一聲。

「有沒有哪裡燒到?」這話是問朱厚煒的。

朱厚煒一邊左手接過毛巾,一邊理直氣壯把右手遞過去,大聲抱怨著:「煙花濺到了,你看都紅了。」

江芸芸看著二殿下細皮嫩肉的手背還真紅了一大片,無奈嘆氣:「宮內的煙花不好看嗎?怎麼還來這裡放了,也太危險了。」

「給你看的。」朱厚煒得意說道,「我哥選的,最好,最大的煙花,我都給搬出來,剛才你看到了嗎?」

江芸芸眼神波動,但還是笑著搖了搖頭。

正在裝深沉的朱厚照立馬看了過來,緊張問道:「你怎麼沒看到?剛才不在院子裡嗎?可我看後院沒點燈啊?」

江芸芸低聲說道:「小毛驢年歲到了,沒注意別的事情。」

朱厚照下意識去看馬廄的位置。

馬廄空空蕩蕩的,那間原本應該關著小毛驢的地方也不見了那個熟悉的驢臉,但借著屋檐下的光照能隱隱約約看到地面上有一坨黑影,上面蓋著被子。

他有些震驚也有些不可思議。

每次來江家,這隻好吃懶做,被養的皮嬌肉嫩的小毛驢總能對著他發出各種聲音,甚至回大膽包天跑到他邊上蹭了蹭。

「不是說驢能活二十幾年嗎?還有活了五六十年的驢嗎?」朱厚照喃喃自語。

江芸芸目光落在那片黑影中,輕輕嘆了一口氣:「蘭州太遠了,徽州也太顛簸了。」

院子三人齊齊陷入凝重的氣氛之中,有這麼一瞬間,眾人當真感覺到世事漫隨流水,算來一夢浮生的恍惚。

「我還給它帶了糖呢。」朱厚煒從兜里掏出一包包得嚴嚴實實的桂花糖,長長嘆了一口氣,「那不是浪費了。」

「不浪費,給小孩吃。」江芸芸笑說著,「宮內的糖可都是好東西。」

朱厚煒嘆氣:「那我等會和知知她們一起吃。」

說話間,顧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:「你去洗澡,我來熱菜,別讓我知道是誰這麼不小心,大過年差點沒吃上年夜飯……」

江芸芸咳嗽一聲,打斷顧知的話:「家裡來客人了,你們兩個去熱飯,讓張道長洗漱去換衣服,鍋里有熱水,自己打一盆。」

「誰啊,大過年的……」顧知口無遮攔。

陳禾穎一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,把人拉去廚房了。

張道長一看到院子裡灰頭土臉的兩人還沒走,心中立刻警鈴大響,但想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,便只當眼瞎一般,頭也不回就跑了。

「隔壁院子有換洗的衣服嗎?」江芸芸又問。

朱厚照搖頭。

「如何通知谷公公?」江芸芸又問。

「把人趕走了。」朱厚照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,「不要他來,吵死了。」

江芸芸面無表情說道:「陛下太高了,我們院子沒有合適的衣服。」

朱厚照悄悄看了她一眼,有點不服氣。

「那我和你差不多,嘻嘻,我穿你的……啊啊啊啊……」朱厚煒臉上的嬉皮笑臉瞬間變成了慘叫。

朱厚照沉著臉,把人一瘸一拐拉去洗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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