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人在互市區域受大明法律約束,由當地衛所和官府共同管轄,蒙古人同樣享受大明百姓的權利,但同樣也受到約束,直到過年才會結束今年的貿易,等待來年蒙古人來朝貢,大明蓋互市的章,從而周而復始地開始邊境貿易。
這事就這麼被高高舉起,隨後輕輕落下,讀書人一時間不知道罵誰,只好連著整個朝廷內閣一起罵,畢竟都是他們的投票壞的事。
一開始大家都說不同意,好你個背信棄義的人,背地裡投票都反水了,任誰看誰都覺得不對勁。
——滿朝文武,到處都是壞人啊。
—— ——
邊貿的事情按道理就這麼結束了,只是突然坊間開始有流言,舊事重提這次的蘭州守城戰,說朝中其實有奸細,劉瑾也提出不少疑慮,直言朝中現在應該上下一心,如何能有這樣的奸細出現,應該嚴查。
朱厚照想著查一遍問題也不大,正打算去找錦衣衛來查,誰知道江芸芸則直白說道:「若是蒙古有了內奸還是輸了,誰比誰丟臉,誰願意放出這樣的風聲,若不是蒙古人自己,那又是誰?」
「你是說是我們自己人在胡說的?」朱厚照猶豫問道,「可好端端說這些做什麼?」
江芸芸平靜說道:「不一定是胡說,但現在蒙古人還在,查起這個事情,不就是挑撥了兩國關係,真要查,也要壓後再查。」
「直接去問那個娜仁就是,現在得了這麼大的好處,只要稍加遊說定能供出那個人,他們也不是傻子,為了一個內奸和我們交惡。」劉瑾眉心緊皺,憂心忡忡繼續勸道,「留這麼一個不安分的人在這裡,多危險啊。」
「娜仁野心勃勃,不是等閒之人,她若是胡亂咬出一人,我們就信?若是她和內奸狼狽為奸,那我們今後就會疑鄰盜斧。」江芸芸直接說道,「娜仁之人不可信。」
劉瑾不解:「江秘書怎麼瞧著再替內奸說話啊。」
江芸芸終於側首去看一側的劉瑾,面容冷淡平靜:「劉公公是知道什麼消息了嗎?既然如此直接開口就是,何來兜兜轉轉,平白壞了您和陛下的關係。」
劉瑾萬萬沒想到江芸是這麼一個混不吝,什麼話都敢直接說出口,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在朱厚照的注視下,磕磕絆絆說道:「沒,沒有的事情,真是只是擔心爺的安全。」
江芸芸收回視線,淡淡說道:「那應該找出證據,而不是一直在危言聳聽,一旦壞了兩國好不容易達成的協議,這才是更大的內奸。」
劉瑾臉色煞白,連連磕頭認錯。
「算了,你一向是個忠心的。」朱厚照嘆氣說道,「但你也少插手這些事情。」
「是。」劉瑾神色惶恐應下。
「而且這事說不定是蒙古人故意讓我們生亂,放出來的消息呢。」朱厚照又說。
「陛下英明。」江芸芸垂眸,低聲說道。
江芸芸說完藩王的幾件事情後,便揣著摺子離開了,朱厚照卻沒有動彈,劉瑾小心翼翼說道:「馬上就要入秋了,爺不要坐在風口。」
朱厚照卻突然看了過來。
劉瑾嚇得一動也不敢動。
「你剛才一直試探江芸做什麼?」他問道。
劉瑾心思微動。
「回答朕。」朱厚照板著臉,嚴肅說道。
劉瑾撲通一聲跪下:「能知道蘭州內部消息的,無外乎司禮監和內閣的人,但奴婢想著司禮監是絕不對背叛爺的,內閣也都是爺的老師,肯定也不會這麼吃裡扒外。」
「奴婢又猜,也許兵部的人也許也知道,其實這些事情有心打探肯定是知道的,只是這麼一想實在是駭人聽聞,滿朝文武,滿朝文武都似乎……奴婢,奴婢自然也不是懷疑江秘書,畢竟這些年江秘書也不在京中,錦衣衛也說她這些年在揚州甚少出門,只是蘭州只是卻又瞧著隱隱和她有關,所以奴婢,也是實在忍不住試探一下。」
朱厚照沒說話,劉瑾便也畢恭畢敬跪著。
「那你私下去查一下吧。」朱厚照想了想說道,「但肯定和江芸沒關係,蘭州是她的任地,她素來是有些感情在的。」
劉瑾低聲應下:「是,此事說不定也是他人攀咬江秘書,現在誰不嫉妒江秘書啊。」
朱厚照嗯了一聲,起身,抬腳準備離開:「鬧大了,朕就砍了你的腦袋。」
劉瑾殷勤送人離開:「奴婢知曉的,定然是私下的,爺慢走啊,二殿下還在讀書呢……」
—— ——
江芸芸心事重重回了內閣。
她敏銳覺得這事不會善了。
「你是馮三的人?「周發來給人倒水的時候,江芸芸笑問道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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