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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覺得這件事情誰會贏。」江芸芸冷不丁的聲音被窗外的北風一吹,支離破碎。

「內閣?」陳靜猶豫說道,「那可是顧命大臣。」

江芸芸長長嘆了一口氣,無奈說道:「我的學生我了解。」

——逆反。

他們見慣了過分溫和的先帝,卻忘卻了,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朱佑樘。

這可是朱厚照。

這位據說承載著太祖命格出生,在萬眾矚目中,一出生就被確立為太子的人。

自來就不是好相處的。

「你可有司禮監的門路?」江芸芸在沉默中問道。

陳靜面色一驚,下意識移開視線。

江芸芸卻沒有深究,只是站了起來,冷靜來到案桌前,提筆快速寫道:「幫我送封信給一個人。」

第四百六十八章

「哎呦, 我的馮祖宗,天都要塌下來了,你還有心情在燒紙取樂啊。」劉瑾一進來,就聞到一股灰燼味, 忍不住嘲笑著。

馮三盯著那火盆出神, 看著最後的火燼消失在炭火中這才輕輕眨了眨眼。

「沒聽說有揚州的消息穿回來啊, 怎麼一副沒了爹娘的樣子。」劉瑾坐下後, 冷笑一聲,「不會是打算怎麼除掉我們, 自己上位吧。」

馮三收回視線, 淡淡說道:「那些文官不過是嘴上說得好聽,你們要是走了,我也活不久。」

劉瑾一聽, 撫掌:「要不說是在內閣讀過書呢, 這腦子就是看得清。」

馮三不耐說道:「現在都這個時候了, 你還來找我耍嘴皮子, 還不去找陛下求情。」

劉瑾一聽, 沉重嘆氣, 跟著神色焦躁:「你當我不想,二皇子都被那群老不死撅回來了, 聽說陛下昨天晚上一夜沒睡,怕是也為難,我如何能上去給陛下添堵。」

馮三沒說話, 甚至煩躁地移開視線。

劉瑾一看他這個死樣,就冷笑連連:「你平日裡可沒少給那些閣臣放冷箭, 現在這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, 還真以為那個江芸能救你不成。」

馮三不得不看向他, 目光沉沉,口氣強忍著不耐:「我能怎麼辦?你這個一直跟著陛下的老人,陛下都保不住,我不過是半路出家,得了一點偏愛才來到司禮監,我能怎麼辦?你有空在我這裡說這些沒用的話,不如直接去求陛下。」

劉瑾仔仔細細打量著他,突然下巴微微一撇:「那位沒點消息給你?」

馮三冷冷看著他,那張消瘦陰冷的臉好似毒蛇吐出信子,看得人毛骨悚然。

「好好好,不過是提及一句,何來擺出這副臉色給我看,說也說不得,一個女人也值得你這麼上心。」劉瑾勉強自己找回話題說道,「沒有就算了,我們自己再去想辦法。」

「你說這些大臣真是心狠手辣,野心極大,原先那個御史何天衢突然在陛下登基沒多久就開始彈劾馬文升老衰,難道還真是突然發現的,人家馬文升剛當吏部尚書的時候,年紀就不小了,先帝都沒嫌棄,大家都沒意見,怎麼輪到現在陛下登基,大家的眼睛都看到了,發現不對勁了。」劉瑾譏笑著。

「要我說,馬文升推介熊繡做兩廣總督也是好心,現在兩廣位置多好啊,往下是瓊山縣的海貿,往上漳州港口也如火如荼呢,他熊繡和劉大夏關係不是很好嘛,這兩個地方的主官現在誰不賣江芸一點面子,過去好好做,哪裡撈不到好處。」

火盆里的炭火發出嘣的一聲,把劉瑾的冷笑蓋住,馮三在他的抱怨聲中失了神。

「偏他熊繡不願出京外放,怨恨馬文升,和劉大夏臭味相投,對了,還有李東陽,哪哪都有他,怎麼就非要摻和進來。」

「這些湖廣人啊,做事做事一般,拉班結派倒是好手段啊,那馬文升到底保過江芸,這個時候是一點情分面子都沒有了。逼得人致仕歸家,嘖,也是可憐。」

劉瑾滿臉不屑:「我們這些做太監的,對於幫了自己的人還能留點面子呢。」

「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。」馮三神色焦躁,「馬文升走了,你劉瑾不是最高興,不費吹灰之力。少了一個深得人心的老官。」

劉瑾眉眼低垂,淡淡說道:「這世上有那幾個官員不厭惡我們宦官的,就連你心心念念的江芸對我們也不過是尋常之交,指不定我們做了壞事,她也要衝在最前面,對我們喊打喊殺呢……你娘的,你瘋啦……」

一盞茶盞被突然扔在劉瑾身上,滾燙的茶水濺了一身,隨後茶杯重重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
馮三噌得一下站起來,神色陰鬱:「少扯她,你算什麼東西。」

劉瑾氣笑了也跟著站起來:「你瘋啦,你是太監,你一個沒跟的東西,對那些官員有什麼好維護的,她江芸再厲害,現在也不是廢了,一個女人還有什麼用處,她的師兄弟都不敢拉她一把,你做什麼好人,她能記得你的好嘛,真是莫名其妙。」

馮三沒說話,呼吸逐漸沉重起來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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