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就這樣一邊慶幸這個消息得以光明天下,但又一邊痛恨你的無情,當我又可恥地跟著她們去了京城,偏我又看到很多人,她們都是千里迢迢趕過來的,江芸身為一個女子能做這麼多事情,那我是不是也可以。」江漾喃喃自語,又哭又笑,「她是女的,那也太好了。」
曹蓁一臉麻木,但還是忍不住嗤笑著:「她就是在騙你,蠱惑人心,她把我的寶珠給毀了,她裝作男的,克了我的長生,現在成了女的,又騙了我的寶珠,真是禍水。」
江漾抬眸看著她,突然上前一步,緊緊盯著她:「你明知道我就在她身邊,你明知道你說出那個秘密會毀了她,那你,那你,當時想過我嗎?」
曹蓁面容瞬間僵硬。
「你想過若是他們遷怒我,會不會殺了我?」
「你想過若是江芸死了,我會不會被她牽連?」
曹蓁嘴角微動,神色恍然:「我,我當時,當時太險了……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江漾再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,她在蘭州歷練這麼多年,有沒有說謊,是不是在後悔,一目了然。
江湛輕輕握著她的手,搖了搖頭,同樣神色悽然:「別說了,我送你離開。」
「你沒有,你不愛我,卻希望我很愛你,我也曾很愛你,可你還是不愛我。」江漾甩開江湛的手,雙眼含淚,滿是委屈,「你也不愛姐姐,你漠視姐姐的痛苦這麼多年,你也不愛大哥,因為他也在哭,你為什麼不看看他,你更不愛平安,他只是你賭氣生下來的,你這輩子都沒把他放在心上,你毀了我們所有人。」
曹蓁暴怒,把面前的桌子猛地掀翻,任由桌面上的茶盞摔落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她上前一步,面目猙獰罵道:「我還不愛你嗎?你這輩子吃喝不愁,難道不是我給你的,我不過是沒順著你的心意,你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到我頭上,要不是我,你們一個個有這樣錦衣玉食的日子過,白眼狼,你們都是白眼狼。」
江漾失望地看著她。
她今日來,其實心裡還抱著隱晦的期待。
當年是真的情非得已才救不了她,後來不是故意把她扔在揚州的,這些年的不聞不問也是因為毫無途徑。
她一邊清楚得知道這是不可能的,一邊又暗暗為她準備了無數個條件,只要她能踩中一個,她就當一切都無事發生,可偏偏,她一個也不願意承認。
「那就這樣吧。」江漾心灰意冷,喃喃說道,「就當我們恩斷義絕。」
曹蓁神色恍然,突然頭痛欲裂,整個人神經質一般暴怒地喊道:「是江芸,都是她,我要殺了她,她怎麼就死不了,怎麼就怎麼也殺不死她,她騙了你,她騙你,娘愛你,娘一直愛你的。」
「快去請大夫。」江湛拉著江漾的手,一邊吩咐道,一邊又對江漾說道,「娘病了,回頭我再來找你。」
「不用了,姐姐,但我也希望你能自由。」江漾撥開她的手,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。
江湛神色仲怔地看著她的背影,閉上眼掩下眼底熱淚,輕輕吐出一口氣。
——她再也無法自由了。
————
眼看中午就要到了,江渝再也呆不住了,拉著江芸芸就要出門。
「我們去找她,你去罵她們。」江渝大聲喊道,「江漾可別被欺負了,她到了冬日手疼,打架太吃虧了。」
周笙欲言又止。
張道長連忙說道:「我也去我也去。」
「樂水,還不跟著。」陳墨荷連忙打了個眼色。
正在修躺椅的樂水連忙跟了上去。
守門的錦衣衛見一家子氣勢洶洶的樣子,猶豫問道:「這是去哪?」
「早上天未亮可有看到我妹妹去哪了?就穿著綠色衣服的那個?」江芸芸和氣問道。
「說是出門買東西了,是了,怎麼還沒回來?」錦衣衛心中咯噔一聲,有些心虛。
「可是看到她往那邊走了?」江芸芸又問道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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