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湛喃喃自語。
「可憐寶珠如此小的年紀,臉壞了,手也壞了,我好不容易把她託付給能照顧她的人,讓她快樂起來,現在又要拉著她一起進火坑嗎。」
章秀娥沉默著。
「我如何開的了這個口。」江湛痛苦地說道,「可弟弟妹妹怎麼辦?」
章秀娥神色微動,上前一步,急切問道:「老太太要您去讓江芸救我們。」
「您小時候還幫過周姨娘呢,他肯定是記著您的好,才幾次三番幫您的,要我看,這事您去說說不定還真的能成……啊……」
章秀娥一屁股重重摔在地上。
江湛的奶媽媽一把把人推開,瞪著眼睛,大聲罵道:「亂說什麼,你亂說什麼,我們姑娘不幹這些缺德事情的。」
她終於回過神來,一下就察覺出不對勁,所以緊緊抱著江湛,惡狠狠地看著屋內所有人,為她擋開所有的逼迫:「好事一個也沒輪上我姑娘,這些事情怎麼就要她上了,回頭大家要怎麼罵她,憑什麼,這又是憑什麼,我們姑娘已經遭了這麼大的罪,不能再受苦了,滾,都給我滾啊。」
章秀娥氣得臉都白了,點了點她,隨後一瘸一拐走了。
奶媽媽見人都走光了,這才摸著江湛的腦袋,低聲安慰道:「不哭的,寶玉不哭了。」
屋外
章秀娥看著充滿灰敗之氣的庭院,突然打了一個寒顫。
整個曹家目前能和江芸說話的話,大概只有江湛了。
現在江湛不願意,那曹家就沒有沒有希望了。
「不行,不能這樣……」她神色難掩焦躁不安,來來回回踱步後,腳步一頓,喃喃自語著,「我要寫信給姑娘。」
—— ——
江家在京城本就有購置的房子,現在他們入住後,大門直接被錦衣衛守住了。
「對不住了,也是職責所在。」那錦衣衛看著他和江芸都姓江的面子上,還是留著點面子的,「等會確定採買的人,今後就那個人可以進出了,你們不能隨意進出。」
曹蓁一聽就火大,只是還未說話就被江蒼擋下了。
「有勞了,這點錢就拿去喝酒吧。」他塞了一包銀子,平靜說道。
錦衣衛捏了捏錢,滿意一笑:「行了,好好呆著吧。」
「憑什麼把我們關起來,那江芸關起來了沒有。」等人走後,曹蓁開始破口大罵。
江蒼只當沒聽見,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出神。
曹蓁圍著他依舊喋喋不休地罵人。
晚毫只好硬著頭皮把人連拉帶扯,嘴裡說道:「夫人先不急著罵,只是現在最要緊的是先安頓好,晚上公子才能好好休息呢。」
「今後的採買就你負責了,注意有沒有揚州的信。」江蒼低聲說道。
晨墨點頭應下:「可要打聽打聽那人的消息。」
「不了,這事和他本就沒有關係,真落難了,消息肯定傳得遍地都是,現在大家一言不發,那定然是無事的。」江蒼隨意說道。
晨墨一看公子消瘦憔悴的樣子就忍不住抱怨著:「曹家真是處處給公子拖累,這次好不容易能去富庶點的地方了,還沒坐熱凳子就又要回來了,來來回回的多折騰人啊。」
江蒼警告地看了他一眼。
晨墨閉嘴,但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:「公子還是為自己想想吧,就當為大小姐和小小姐,小小姐至今都不知道在哪裡,定然是被江芸藏起來了,大小姐報喜不報憂,但在曹家到底是外家,能好過嘛,公子自己立起來,回頭把一家人都接過來也算是好好過日子了,把江家撐起來了。」
江蒼沒說話。
「公子被曹家牽連幾次了,上次的土地也是,明明嚴令禁止了,可他們呢,完完全全沒把您放在眼裡,但這事說出去誰信啊。」晨墨開了口就越說越順暢,神色也憤憤不平,「公子的辛苦他們是一點也沒看到,現在好了闖出這麼大的禍事,我們公子也跟著受了牽連,江芸還有他的閣老師兄護著,可我們公子可都是靠自己的啊。」
江蒼揉了揉額頭:「我知道了,別說了。」
晨墨繼續說道:「話都說到這裡了,公子生氣我也要說,曹家對我們公子確實好,我們回報也是應該的,但他們也要體諒公子,我聽說江芸的生母周夫人就很是規矩,從來不給江芸添麻煩,這次我們要是真……真不成了,這,公子這些年讀書受的苦算什麼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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