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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功司的人是來不及八卦了,齊齊哀嚎起來。

傍晚的時候,韓文還悄悄拉來江芸問要不要偷偷把他放走,去看看江蒼。

江芸芸背著小手,語重心長嘆氣:「你不知道我家的情況吧……」

「我知道。」韓文用力點頭,更是同情地寬慰她,「家宅不寧,不過其實不關你的事情,你也是個小輩。」

江芸芸也跟著憂心忡忡,在他面前來回踱步:「我這去了肯定是見不到人,就算萬一見了,結果又厥過去了,我這不是……」

「行,懂了。」韓文連連點頭,「那你在這裡好好呆著,回頭真有事情,我們吏部也是有說法的。」

江芸芸點頭,隨後察覺出不對勁:「哎,怎麼就我們了?」

韓文咧嘴一笑,得意洋洋:「恭喜自己吧,江學士,我們馬尚書老當益壯,在眾多九卿中把你搶過來了!」

江芸驚得瞪大眼睛。

「職務是正五品的吏部考功司的郎中。」韓文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嫉妒說道,「但陛下還給了你一個從四品的勛官,以後也是要領從四品的月俸了。」

江芸芸歪頭,警覺:「五品以上文官、六品以上武官都要考察稱職才能評選,我不是今年沒考核嘛,而且勛官不是跟著品階走的嗎?我正五品,怎麼給我了從四品的勛職啊。」

韓文見她不僅不高興,反而很多問題,真是氣笑了:「沒見過升官還這麼多問題的。」

「感覺奇奇怪怪的。」江芸芸大聲嘟囔著,眼尾直勾勾盯著韓文看,「不問清楚我睡不著。」

「陛下都能為你創一個內閣行走的職務,在為你破次例也不稀奇。」韓文嘆氣,冒了一句家鄉話,「誰叫陛下待見你呢。」

江芸芸摸了摸腦袋:「俺曉得了。」

韓文一聽:「哪裡學的山西話?」

「之前從蘭州回來的時候,在山西過過年,學了幾句。」江芸芸咧嘴一笑。

韓文高興壞了,越發覺得這人有前途,拍拍她的肩膀了:「不說了,好好干,等你出來旨意就下來了。」

兩人離開後,假山後突然冒出一個人影,盯著江芸芸的背影許久,隨後用力砸了一下石壁,最後憤憤轉身離開。

—— ——

「定是江芸那賤人推了他,不然他怎麼好端端暈倒的。」曹蓁連夜趕往京城,一見到面色蒼白的江蒼就破口大罵。

江蒼揉了揉額頭:「是我自己體力不支暈過去的,和他沒關係。」

「怎麼和他沒關係!」曹蓁大怒,「他們都說是他欺負了你,剛才那個人的話你聽到沒有,那人馬上就要做吏部考功司的郎中了,那可不是要掐著我們的脖子了,一定是處處針對你的。」

江蒼看著面前氣得面色通紅的人,只覺得陌生,驟然提高音量:「不要說了!」

曹蓁被嚇了一跳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。

「是我自己暈的。」

「那個人就是考功司的郎中,他要借我們的手殺人。」

江蒼實在太累了,他虛弱地靠在床榻上,半晌之後才繼續說道:「不要管我的事情了,也不要再去管江芸的事情,就我們一家人關起門來過日子,好不好。」

曹蓁沉默,突然撲了過來,面目猙獰問道:「不好,只要有他在的一天,那就是時時刻刻懸掛在我們母子頭上的一把刀,江如琅那個畜生對不起我就算了,還要對不起你,我如何能忍,你可是我的長生啊,我生你的時候疼了好幾日……那日大夫都說你不行了,我抱著你跪在長生殿前,求了一遍又一遍的神佛,娘不能沒有你,你可是我們曹家最聰明的孩子啊,不能輸,怎麼能輸給周家那些低賤的奴才。」

「是不是他威脅你了,是不是他欺負你了……」

江蒼睜眼看著頭頂的花紋,頭痛欲裂。

——他疼到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心裡難受還是身體難受。

疼,實在太疼了。

所有人都拿著刀一刀又一刀的砍在他的身上,他的精神上,那股窒息感再一次涌了上來。

「所以,我是回不了頭了嗎?」他喃喃自語,手指下的佛珠好似突然變得燙手一樣,讓他猝不及防收回手指。

「回頭?不能回頭。」曹蓁緊緊抓著他的手臂,「我們不能輸,我們不能丟臉。」

江蒼怔怔地看著她,神色迷茫麻木,半晌之後竟有突然笑了起來,笑得渾身都在發抖,整個人都趴在床鋪上,長發披散,消瘦的脊樑高高聳起,手中的那串帶了整整二十年的佛珠被用力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,他又哭又笑,偏又不不言不語,宛若瘋癲。

—— ——

八月初,外察也結束了,馬文升睜大眼睛盯著江芸給人畫圈,天亮之後就直接遞了摺子給內閣,隨後發表領導講話,大大誇獎了一番,緊接著又公布了江芸的職位,最後給了整個考功司三天假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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