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芸芸哎了一聲:「現在宮裡也包晚飯了?」
「就給你一個人吃的。」朱厚照小聲說道,「你不是錢都給顧仕隆了嗎?我都說了我養你嘛,肯定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。」
江芸芸聽得直笑,也不扭捏,直接說道:「好啊,那我能帶回去和樂山一起吃嗎。」
「不和我一起吃啊。」朱厚照有點不高興,但想了想又忍痛說道,「好吧,我們下次也有機會的,你先收買好你的樂山,我先收買我的弟弟。」
江芸芸咧嘴笑,提著兩大食盒頭也不回就走了。
「江芸有點沒良心哦。」朱厚煒貼著哥哥的大腿,挑撥離間說道。
「你不懂,他其實心裡有我。」朱厚照拉著弟弟的手,一本正經說道,「不然幹嘛陪我玩了這麼久遊戲。」
小小遊戲很快就傳到陛下耳邊了。
與此同時,他的案桌前還擺了不少摺子,其中兩本單獨放著,盯緊一看,其中一本就是江芸芸早上遞上去的那本,另外一本則蓋著禮部的大營。
「這群人……」朱佑樘還穿著道袍,臉色還帶著詭異的紅痕,眉宇間卻又滿是配備,「榮王是朕的親弟弟,朕讓他留在京城就礙了誰的眼。」
若是有認識的人就能發現,這裡不僅有這兩人,還有各路御史的,甚至還有錦衣衛的。
殿內格外安靜,銅爐里的薰香菸霧繚繞,帶來陣陣香氣。
「你親自去榮王府,讓他把那三個僕人打死,順道去給江芸賠罪,街頭鬧事也確實沒了規矩。」過了一會兒,朱祐樘說,「還蓄意毆打朝廷命官,好大的膽子。」
「是。」陳寬低聲說道。
朱祐樘有些煩躁,揉了揉額頭,把剩下的摺子全都推走:「其他的都打回去,親王之事朕自有分寸,要他們出什麼主意,平白壞了感情。」
陳寬哎了一聲,連忙撿起幾本掉在地上的摺子,故作無奈說道:「聽聞是昨日榮王妃肚子疼,這才失了分寸。」
朱祐樘緊張起來:「那快讓太醫去看看。」
「原先都是劉文泰精通婦女之症的……」陳寬委婉說道。
「聽聞內閣沈中書的妹妹沈女醫也精通婦人之症。」有個小太監殷勤說道,「前些日子聽聞她接生了一個橫胎的產婦呢,那一家人高興壞了,提著紅雞蛋送到太醫院道喜去了。」
「哦,還有這事。」朱祐樘來了興趣。
「奴婢也是聽說的。」那小黃門聲音微微提高,「只是想著太醫院如今也張羅出這樣的人才了,於婦人而言不亞於一顆定心丸啊,可真是救人的大喜事啊。」
「是,是這樣的,之前皇后生太子時為頭胎,疼了許久,我在門口真是坐立不安,當時若有這樣的聖手就好了。」朱祐樘含笑點頭,「讓沈女醫去一趟榮王府吧。」
陳寬看向那小黃門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。
「那個禮部的摺子拿過來。」朱祐樘想了想,「榮王妃畢竟有孕,不易長途跋涉,但沿途守候的人員可以先前往常德,再讓禮部擬個摺子,特重申舊例,預加誡諭。」
—— ——
江芸芸得到消息的時候,榮王府的管家已經親自來的,這一次臉上堆滿了笑,身後跟著長長的隊伍。
樂山警覺,在江芸芸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。
隔壁道觀的張道長也緊張的拿著長劍探出腦袋。
江芸芸也不知道想什麼,坐了一會兒才從一桌子的飯菜前站起來。
「那三人已經打殺了,江學士若是不信,我等會就讓人抬過來給您看看,只是模樣不好看,我們王爺一直謹慎行事,安安分分,謹遵陛下旨意的,萬萬沒想到在外有刁奴給他抹黑,真是罪該萬死啊。」管家直接撲通一聲跪下了,無奈說道,「還請江學士大人有大量。」
江芸芸盯著那管家看,好一會兒才說道:「知道了,東西不要了,你走吧。」
管家苦著臉說道:「我們王爺說要您一定要收下啊。」
「請我原諒還得強迫我啊。」江芸芸笑問著。
管家眼珠子一轉。
「回去吧,太子殿下給我賞了一桌子飯菜呢,我這來來回回吃不上,飯菜都冷了。」江芸芸無奈說道。
管家果不其然悄悄看了一眼,果然是一桌子飯菜,還疊了幾碗,眼珠子又轉了轉,然後果斷說道:「那就不打擾江學士了。」
等人一走,江芸芸就對著躲在門口的張道長招了招手。
張道長屁顛屁顛過來了。
「御膳吃不吃!」江芸芸挑眉問道。
「吃!」張道長眼睛一亮,也不客氣,先她一步入內了,「你怎麼得罪榮王了,他們家可小心眼了,回頭小心給你半夜敲悶棍。」=quothrgt
哦豁,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gt.)
spangt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