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更是聽得氣不打一處來。
朱厚煒一臉無賴地盤腿坐著。
「那我不是什麼也沒有了。」朱厚照抱臂生悶氣。
原來今日上完課,時間還早,朱厚照拉著江芸芸一起玩,江芸芸說把之前送給他的棋改一下,再加入二皇子一起玩。
三人就這麼愉快地玩了起來。
說好的一打二,朱厚照是幹勁十足,擼起袖子就是干,奈何弟弟不爭氣,自己偶有失誤,所以節節敗退,最近人也沒了,糧食也沒了,地也沒了,弟弟倒是吃得滿,他處在江芸的下家,肯定能撈到不少油水。
也就是說在朱厚照和江芸打擂台的時候,無能的朱厚煒吃了個飽!
朱厚照簡直是氣得牙痒痒,越想越生氣。
朱厚煒完全不知道哪裡值得生氣,捧著糕點只顧著吃,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哥看。
「還好殿下就一個弟弟啊。」江芸芸施施然把最後一口糧草吃了,懶洋洋說道,「這要是弟弟多了,這再多的錢財也不夠分啊。」
朱厚照嘆氣:「有一個弟弟也很煩了。」
朱厚煒不高興了:「我才不煩。」
「就是,哪裡煩,兄弟間也是要兄友弟恭的,二殿下年紀還小,不懂事呢,你這個當哥哥的可不是要好好照顧他,要不收好他的錢銀,要不好好把他教育好,哪有張口就是嫌棄我們二殿下的。」
「就是就是!」一聽江芸給他撐腰,朱厚煒立馬跳了起來得意說道,「而且都是你給我的,怎麼處置還不是我說了算。」
「什麼你說的算,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發家的嗎。」朱厚照把弟弟抓過來,狠狠捏了捏他的臉頰肉。
朱厚煒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,哼哼次次說道:「發家了啊,我不是發家了嗎。」
朱厚照更氣了:「那是因為你出賣我。」
朱厚煒爬出來了,想要鑽到江芸芸懷裡。
江芸芸擺手拒絕:「不接受爛攤子啊。」
朱厚煒大驚失色,坐在兩人中間,左顧右盼,長長嘆了一口氣:「都怪我太厲害了。」
「再玩一局!」朱厚照氣過了,信誓旦旦說道。
「殿下打算不給二殿下一點東西?」江芸芸笑臉盈盈,直接戳破小孩的心思。
朱厚照眼神閃爍了一下。
「那不行!那我肯定不和你玩了。」朱厚煒跳起來說道,「那我要和江芸合作,打敗你!」
朱厚照不高興:「你到底是誰弟弟啊。」
「誰的弟弟都要給錢的。」朱厚煒強調著。
朱厚照抱臂,打量著江芸芸,又扭頭去看自己不爭氣的弟弟,眼珠子轉來轉去,一看就是在算計著什麼。
「那江芸給你多少,我就給你多少?」他說。
江芸芸笑得更和氣了:「二殿下想要多少,我給他多少。」
「我也是!」朱厚照強調著。
朱厚煒一聽激動地搓手手:「那我想要全部?」
「那你想屁吃!哥哥給你做好了!」朱厚照跳起來直接否定。
朱厚煒撇了撇嘴,扭頭去看江芸芸。
江芸芸和氣點頭:「微臣的東西,自然都可以給殿下,畢竟我拿的是農卡,只要有糧食就能活,只要二殿下記得給微臣一口飯吃就好。」
朱厚煒眼睛一亮:「我養你啊!」
朱厚照的腦袋從中間鑽了進來,冷冷一笑,反手把朱厚煒推開,隨後緊盯著近在咫尺的江芸芸看,惡狠狠說道:「我養你,你別和他玩,他笨得要命。」
江芸芸只是看著他笑,眉眼彎彎。
朱厚照眼睛微微睜大,半晌之後,蹭得一下縮回腦袋,順手把蠢蠢欲動的朱厚煒按了下去:「就這麼說定了,我可是太子!」
他擲地有聲地說道,隨後對著朱厚煒又說道:「你也得跟著我混。」
朱厚煒哦了一聲,非常見風使舵,立馬得寸進尺說道:「那我晚上想吃奶酪酥,餡要冰的!」
「行。」朱厚照果斷答應了。
江芸芸笑看著兩位皇子形成內部交換,看了一眼天色,便站起來說道:「時間也到了,我要回家了。」
「等會。」朱厚照連忙把人拉住,「晚上不在宮裡吃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