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很快樂山就知道了,因為第二天出門買菜的時候,他就被一群人攔住了。
「您是江學士的家人?」為首的那人滿臉橫肉,卻偏要擠出一絲笑來,瞧著格外驚悚。
「你們是誰?」樂山警覺。
這些年也不是沒人攔過他,送禮的,求情的,數不勝數,但這麼大陣勢的還是第一次。
「不用管我們是誰,只知道昨日多有得罪江學士。」那人笑說著,掏出一個大布兜,「這是我們的賠禮。」
布兜用灰布包著,裡面沉甸甸的,一看就裝了重的東西。
「昨日雖多有得罪,但都是誤會,家中有孕婦人,結果傍晚的時候肚子不舒服,主家著急,這才讓底下的人失了分寸,但說起來那也真是該死,那三個僕人已經狠狠責罰了,各自打了三十大板,直接送到莊子裡去了,還請江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,高抬貴手。」那人把布袋遞了過去。
樂山想也不想就避開,直接說道:「我只負責家裡的事情,公子外面的事情我不知道,也不會插手,真有誤會你們直接去找公子就是了。」
那管家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卻強忍著沒有生氣,惡狠狠盯著樂山看,最後卻又勉強擠出一堆笑來:「不會讓您為難,就是這個心意……」
「這個也是不要的。」樂山直接拒絕了,板著臉說道,「你再攔著我,我就要喊人了。」
那管家徹底撕破臉,口氣蠻橫說道:「我願意哄你,是給你們面子,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,回頭讓我交不了差,看我怎麼收拾你。」
樂山也緊跟著冷笑一聲:「誰稀罕你的臉,再給我攔路,我就去京兆府敲鼓去,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是誰家的攔路狗。」
「你你你,好好好……」那管家的手指指著他,氣得直哆嗦,「你等著。」
樂山冷笑一聲,看著他們離開。
—— ——
江芸芸今天要給太子上課,但還是抽空去了內閣遞了個摺子。
「做什麼?」還沒說話,劉健就渾身警覺,硬邦邦問道。
「我昨天回家時和人吵架了。」江芸芸說。
劉健一個字也不信。
「真的,他們在城中騎快馬,我看不過去,仗義執言了。」江芸芸強調著。
劉健半信半疑:「可知道是誰?」
「是幾個僕人。」江芸芸說。
劉健點頭:「多是家主縱容,可知道是誰家的。」
「榮王家的。」
「咳咳咳……」
江芸芸連忙給人拍背。
劉健惱了,把她的手推開:「榮王家的你還湊上去。」
「我一開始又不知道。」江芸芸委屈巴巴說道。
劉健看他,滿臉不信任。
「真的!」江芸芸大聲嘟囔著,「他們先是踩踏了百姓的攤位,還打算了百姓,然後有一個人騎術不精自己摔了,另外兩個下馬自己喊的。」
她想了想,又大聲強調來一句:「大家都看到了。」
劉健完完全全沒被他迷惑,冷靜質問道:「騎術不精?怎麼個騎術不精?這些人一個個騎馬遛彎嫻熟於心,怎麼就好端端摔了。」
江芸芸哎了一聲,憨憨一笑:「不清楚啊,就這麼有一個人,身子一歪就摔倒了。」
劉健對此報以強烈不信任,他可不是好糊弄的毛頭小子,這些能在外面給主子跑的僕從,騎馬射箭至少都是不錯,跑著跑著就摔了的理由,真的很扯。
奈何對面的江其歸一本正經,非常堅定地看著他。
「那你這個摺子……」劉健乾巴巴地轉移話題問著。
「彈劾榮王的。」江芸芸慢慢吞吞說道。
劉健氣笑了。
「趕明趁他師兄不在,我就把他攆出內閣,一天天的淨給我們惹事。」
江芸芸扔下摺子就跑了,劉健捧著燙手山芋,喃喃自語。
—— ——
「江芸!!你別吃我的糧食了,我要餓死了。」朱厚照氣得直跳腳。
江芸芸老神在在:「我都和你說了,別分你弟弟這麼多。」
邊上的朱厚煒憨憨一笑,悄悄把哥哥的糧食棋子也扒拉過來一個。
「哎呀,你笨死了,搶我的做什麼。」朱厚照更氣了,伸手去掐朱厚煒的臉。
朱厚煒連忙爬到江芸芸邊上躲起來,做了個鬼臉:「本來就是我的,江芸欠我的,他還不出來,我就拿你的,而且一開始我就說我不行的,你幹嘛非說我行,你一定要給我的,我丟了就丟了嗎,幹嘛怪我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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