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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這麼想的人很多,因為內閣到現在也沒有風聲傳出來。
——江芸回來後到底要去哪裡任職。
蘭州的同知已經是正五品了!
許多人奮鬥大半輩子都不一定能爬到這個位置上。
可仔細一想,江芸本是狀元出身,一開場就是翰林院修撰,從六品的官,那可是翰林院的六品官,若是好好做下去,雖說現在可能還在熬資歷,但那可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要資歷呢,可眼下天南地北都走了一遭,你說兜兜轉轉,不僅沒落寞,反而次次鬧出這麼大的事情。
一開始的蘭州同知空了一年多才有人接任,是一個燙手山芋,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明升暗貶。
蘭州多危險啊,那可是邊境,時不時就要打仗,而且天高皇帝遠,那再多的功勞一層層遞上來還能有多少。
難道你還能把大明丟的了土地拿回來不成?
但你還別說,那地方確實是打仗了,那江芸也確實拿回丟失的土地了。
誰能想得到讀書人出身的江芸能追著蒙古人打,打的人落花流水,不得不上京求和。
你就說痛不痛快!
這麼大的功勞,這麼出其不意的戰略,有人想撈,但也來不及撈,有人想壓,但也壓不住啊,永謝布的摺子還在陛下案頭呢,旁人說再多,哪有當事人自己說的清楚明白。
所以江芸回來了。
風風光光,大張旗鼓,聲勢浩大地回來了。
按道理,江芸這幾年在蘭州的功績,應該是大肆升官的,可大家猛地回過神來,突然發現這人才十九歲!!
十九歲,已經到正五品了!
許是他真的就是這麼有本事,可難道還真的二十歲進內閣不成,這樣會亂了天下讀書人,做官人的心。
這件事情就是內閣和陛下如今遲遲沒有決斷江芸的位置。
這事李東陽是不好插話的,畢竟有著師兄弟情誼在,但他還總是若有若無說著:「威寧伯,總制王越想要致仕了,哎,他這個摺子里提了一句江同知,你們誰拿去看看。」
他邊上的謝遷就不得不接過這份摺子,笑說著:「蘭州那邊還離不得人呢,和蒙古的和談剛結束,就怕蒙古反撲,蘭州衛和中護衛的調令雖然下了,但還沒赴任呢,怕是陛下不允。」
「他想要江其歸接替他的位置?」劉健一看就氣笑了,「江其歸是給人下了降頭嗎?怎麼人人都還想要他回蘭州啊?總制是他能肖想的嗎?」
李東陽嘴角翹了翹,故作無奈說道:「大家湊熱鬧也說不定呢。」
謝遷看了他一眼,無奈說道:「現在其實就一個問題,他是升還是平,若是平,這麼大的功勞可真是讓人寒心,可要是升,他才十九歲,未來的路還這麼長,若是到了後面升無可升,這又是難處。」
李東陽一聽也跟著嘆氣。
「左副都御史顧良弼前往遼東調查朵顏三衛的事情,摺子回來了嗎?」劉健突然從摺子里抬起頭來,問道。
李東陽搖了搖頭。
「這事陛下也等著呢,許是要對比一下。」劉健低下頭繼續看摺子,隨口說道,「回頭叮囑下去,要快馬加鞭送過來。」
原來是成化末年起,韃靼小王子部及火篩等部相倚日強,為東西諸邊患,其中就一直在遼東率屢次生事,原本在大明前期歸順的朵顏三衛歷經數次反叛後,再次被韃靼所逼,走開始匿邊塞,企圖尋求明廷保護。
今年二月時,遼東總兵官李杲上奏報捷稱三衛分道入寇,官軍敗之。
這些年朵顏三衛一直以來都與大明修好,按理不該如此,誰知三月時,朵顏諸部入朝上貢使者痛哭此事,原是有人殺良冒功。
陛下震怒,就命副都御史顧佐前往核實。
巧的是,沒多久,江芸在蘭州城抗擊韃靼永謝布的消息也跟著傳了過來。
朝廷中立刻就有人表示江芸只是一個文官,怎麼能守城成功,可別也是殺良冒功,又或者搶了誰的功勞。
更有甚者說江芸和肅王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。
輿論甚囂塵上,這才派了兵部尚書馬文升過去核實。
不過馬文升回來得快,因為蘭州守城之事是實打實的,發生在大眾眼皮子底下的事情,可不是大門一關的兩三個人就能商量出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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