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仁眼睛一亮,隨後用力點頭:「是,我們肯定趕得上來。」
等王守仁興沖沖走了,謝來這才湊過來,也不說話,就盯著江芸芸看。
江芸芸處理完一個,發現還有一個,頭大如斗:「直接說吧,我這事情還很多呢。」
謝來哦了一聲,背著手,慢條斯理地圍著江芸芸繞了一圈,才笑眯眯說道:「給太子殿下的禮物準備了嗎?」
江芸芸猛地回過神來,握拳打了一下手掌:「壞了,把這事忘記了。」
謝來倨傲一笑:「我就知道,我可是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上才提醒的,回頭你可不能因為你的大朋友,小朋友把我忘記了。」
江芸芸哭笑不得:「什麼亂七八糟的,一個好好的錦衣衛僉事也太口無遮攔了。」
謝來輕輕冷笑一聲,酸溜溜說著:「我哪裡比得上那些讀書人,張口閉口國家大義的,進士官吏,聽上去就很厲害。」
江芸芸抬眸,打量著面前臉色不悅的年輕人,突然笑了起來,眉眼彎彎,嘴角甚至還抿出一個小小的梨渦:「才不是,我們閒人謝來可是最好的,和那些讀書人才不一樣呢。」
謝來語塞,目光一觸及江芸芸促狹打趣的目光,立馬火急火燎跑了。
背後是江芸芸大笑著拍桌子的聲音。
—— ——
「你要走就走,和我說什麼。」肅王朱貢錝冷淡說道。
江芸芸笑眯眯說著:「三年的交情,臨走前想送一樣禮物給王爺這才特意上門拜訪,多謝王爺這些年對衙門工作的理解。」
朱貢錝立刻來了興趣,身子微微前傾,緊盯著江芸芸看:「你還捨得送禮物。」
不是他說,江芸這小子實在是小氣,尋常人來王府,不說次次都帶禮物來,那也是逢年過節備上禮單的,就連寇興這樣的,至少過年都會送一點不值錢的筆墨紙硯來。
偏這個小窮鬼江芸次次空手上門,不請自來,三更半夜敲門不說,每回都帶著坑他的鬼點子來,大過年的也就是送一個吉祥帖來,一個銅板都見不到。
算了,一個騎驢的小窮酸,不計較,我才不計較!!
朱貢錝每次都如此安慰自己,時間久了也就覺得這事非常正常,所以這次聽說他竟然帶了禮物來,可不是一時失態,激動壞了。
江芸芸掏出一張紙。
朱貢錝瞪著那張紙,然後坐了回去,面無表情說道:「我竟然還對你抱以期待,真是沒吃夠教訓啊。」
「怎麼這麼說我。」江芸芸不高興說道,「這可是我認真找的,人品,信用都非常值得信賴的馬商呢。」
朱貢錝身形一震,眼睛一時間不知道先看哪裡。
「周家因為青雲的事情想來也和王爺沒什麼交道了,馬匹幼年值錢,若是養大了,價高賣不出去,價低虧錢,所以還是要留條路的。」江芸芸遞了過去,「之前商改多謝王爺配合,這就當是我送給王爺的離別禮物吧。」
原來朱貢錝有兩個馬場,之前因為和唐倫的關係,周青雲娘家就主動攬過這個事情,馬場只管養馬,周家負責售賣,若是碰到好的馬種也可以帶回來,馬場那邊也會高價回收,幾年相處下來兩者關係融洽,生意越做越大。
誰知道!唐倫和周青雲鬧翻了。
而且鬧得這麼快,誰也沒來得及勸和,一個休妻,一個回鄉靜養,兩家關係就這麼斷了。
朱貢錝得知後,真是氣得腦袋疼,奈何木已沉舟,也只能忍痛假裝無事發生,免得再被人盯上,現在見大刺頭江芸這麼客氣,連忙接了過來看,這一看立馬就笑了起來。
這張紙上的商人不單單是一個地方的,江浙,西南等地都有,而且一個地方也不止一個商人。
江芸芸笑說著:「您雖然是王爺,但也不能隨意欺壓商戶,我和他們說的是市場價,至於之後的維繫,那就要看你們雙方了。」
朱貢錝連連點頭:「我心裡有數。」
江芸芸說話,就起身準備走了:「時間不早了,不耽誤王爺用膳了。」
朱貢錝收了那張紙,看著她笑臉盈盈的樣子,突然嘆了一口氣:「回去收收你的脾氣,你現在氣勢正盛沒人會弄你,可人總不會一直這麼順利。」
江芸芸笑:「多謝王爺提點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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