脫脫卜花·娜仁沒說話,甚至沒有露出任何神色,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江芸芸。
「不然也不會盯上我們的大小松山,瞧著是想去青海。」江芸芸話鋒一轉,身子微微往前傾,「怎麼,在找後路了。」
脫脫卜花·娜仁眸光微動,原本隨意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動了動,但很快又安靜下來,笑說著:「我們永謝布人多,往外走是自然的,不是去青海,那便是來蘭州,只是瞧著你們蘭州不太歡迎我們。」
江芸芸皮笑肉不笑:「那自然是刀劍伺候的。」
「青海地廣人稀,草產豐富,我們想去青海不是很正常嗎。」脫脫卜花·娜仁繼續說道。
江芸芸意味深長地看著她,隨後點頭:「您要是這麼說,那我肯定也是同意的,那麼一大塊土地,我們也很想要啊,放放牛羊,種種地,也很合適啊。」
脫脫卜花·娜仁眉心一動,有一瞬間沉默了。
王華一聽,咳嗽一聲。
——想歸想,說出來做什麼。
江芸芸坐了回去,繼續一本正經說道:「我們還是先聊一下第一條吧,大小松山的蒙古人你要不要了,不要我要了。」
脫脫卜花·娜仁冷笑一聲:「江同知是見了人就紅了眼不成?。」
江芸芸摸了摸眼睛,老實巴交點頭:「是有點的。」
蘭州這邊本來就缺人,等大小松山那邊的長城圈起來了,又多了一大片土地,可不是要人,到處都是要人啊!
江芸芸現在看到蒙古人眼睛都紅了。
因為這話回答得太過老實,大家都沉默了一瞬間。
「大小松山本就是我們大明的。」王華咳嗽一聲,接過話茬,「你們私自進入已然是不對,現在各自退去才最為合適,也免得各自的和氣。」
脫脫卜花·娜仁漫不經心說道:「如今還停留在大小松山的人,想來還等著江同知呢,若是真回了蒙古,我定然是要殺他們給我兒陪葬的。」
王華看了江芸芸一眼。
江芸芸和氣說道:「如今我們蘭州的政策好,他們想要好好過日子也很正常。」
脫脫卜花·娜仁神色倨傲,淡淡說道:「長生天不會庇護叛徒。」
江芸芸意有所指:「可神性總不能磨滅了人心,既然在天神的庇護下誕生,也該在天神的注視下自立門戶。」
脫脫卜花·娜仁不置可否:「大小松山之事,我們確實丟了先機,但我們蒙古也非技不如人,只是此事事到如今,也只能順你們的意。」
江芸芸點頭。
「第一條也算勉強妥了,只是第二條,我希望明廷可以和我們做生意,且只和我們做生意。」脫脫卜花·娜仁話鋒一轉提出要求。
王華為難說道:「我們的邊境互市一直都是開的,自然是誰來都可以做,萬萬沒有拒客千里的道理。」
脫脫卜花·娜仁冷笑一聲:「那和我們談什麼,有本事把所有領主都叫來啊。」
「若是可以,自然也是可以的。」王華微微一笑,「只是沒人牽線搭橋,我們也很為難。」
江芸芸在邊上敲邊鼓:「若是我沒記錯,你們脫脫卜花家族在兩邊可都是有些分量的,不若就請您幫忙,我也正好見識見識。」
脫脫卜花·娜仁眉心微動。
「此事算起來也是我們吃虧,你們大小松山平日裡都不管,如今我們一來,你們倒是開始伸手要了,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,瞧著好像故意跟我們對著幹一樣。」她身邊的侍女立刻也開始幫腔。
江芸芸一本正經說道:「這不是在告訴你們別伸手去拿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嘛,這本來就是大明的土地。」
「可再往前,那是我們黃金家族的榮耀。」侍女想也不想就反擊著。
「我們這裡有句古話叫:好漢不提當年勇,梅花不提前世繡。」江芸芸和和氣氣說道,「過去的事情,若是拿不回來,那都是虛的,如今大小松山在我手裡,那就是真的。」
脫脫卜花·娜仁平靜轉著手腕上鑲嵌著無數寶石的金鐲子。
「江同知倒是厲害,瞧著讀書厲害,打仗厲害,容貌也好看,沒想到口才更好。」她笑了笑,看向王華,「漢人有一個詞怎麼說,鷹視狼顧,倒是一個妙人。」
王華眉心一動。
「哈敦的儒學老師要是不行,可以重新請一個的。」江芸芸微微一笑,「基本成語都不會的話,說明水平不行。」
脫脫卜花·娜仁完全不接她的話,只是坐直身子,看向主事的王華:「斯日波是我們最疼愛的小兒子,如今卻死在大明,這事不知你們打算怎麼給我們交代。」
「斯日波試圖屠殺殘留在大小松山的百姓,被江同知撞破後還出手反抗,如何要我們的交代,你們該對此事自己負責才是。」王華嚴肅下了定義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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