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芸芸笑說著:「去找知府了。」
「他整日來找我爹辦事,三更半夜都來,忙,都是大忙人。」寇晗再也沒有對俊秀美少年的濾鏡了,只覺得他爹每次吃飯吃到一半被人叫走,只覺得這人真的好可怕。
江芸芸微微一笑,側開身子:「不打擾兩位了。」
「哎,你這衣服怎麼髒了?」楊晏又指著她的下擺問道。
江芸芸低頭一看。
寇晗露出瞭然同情的神色:「我爹要你去看那寶貝了,很累吧,我這每日也要幫忙照顧呢,都快累死我了。」
江芸芸笑說著:「真是辛苦三姑娘了。」
寇晗到底是個小姑娘,一聽,又不好意思擺了擺手:「我也沒有別的事情,我爹太忙了,我娘身子不好,我幫忙照顧照顧,還有寇叔幫忙看著呢。」
「你們背著我在說什麼!」感覺被排擠的楊晏震怒。
江芸芸笑了笑沒說話。
寇晗也跟著敷衍說道:「嗨,我爹幹的好事,算了不說這些了,我帶你去看我養的小狗狗,好可愛的,一出生就被狗媽媽扔了,我就給撿回來自己養了。」
兩個小姑娘手牽手跑了。
江芸芸拍了拍褲腿凝固的淤泥,準備去找肅王聊聊天,談談感情。
肅王一見到他就心生警覺,大聲說道:「你找我做什麼?這大好的日子,你一個衙門官整天往王府走,也不怕被人說閒話。」
「蘭州衛東面的馬銜山上有一個很大的馬場……」
「喝點水潤潤嗓子。」 朱貢錝飛快推過來一盞茶,眼巴巴看著他。
江芸芸端著茶盞,盯著朱貢錝看的大眼珠子咕嚕了一下。
朱貢錝心虛地移開視線。
「其實我今日是來商量中護衛的事情。」江芸芸話鋒一轉,和氣說道。
朱貢錝又三連拒絕:「那你去找中護衛?找我做什麼?我不懂的?我不管事的?」
江芸芸放下茶盞,嘆氣:「唐倫不願意見我。」
朱貢錝冷笑一聲:「誰叫你把他夫人拐走了。」
江芸芸伸出手指搖了搖強調道:「是前夫人。」
「唐倫自己選的休妻,和離都不行。」
「做人有點過分了。」江芸芸非常護犢子地說道。
朱貢錝也覺得這事唐倫做得太絕情了,也跟著嘆氣:「家務事,不好說。」
「現在不是了。」江芸芸又說道,「周青雲現在是我的人。」
朱貢錝被懟了好幾次,也不高興了:「你今天專門來氣我是不是。」
江芸芸無辜地連連搖頭:「不是不是,真的是來說正事的。」
「找我的就不能是正事。」 朱貢錝沒好氣說道,「你找其他人試試看吧。」
「那我們就說說馬場的事情。」江芸芸話鋒一轉,繼續說回前話。
「我覺得還是先說唐倫的吧。」 朱貢錝氣弱了,不吭聲了。
「行。」江芸芸非常好說話,立馬又轉移話題,「那我們就說說中護衛軍屯的事情。」
朱貢錝倒吸一口氣,又不說話了,苦著臉說道:「怎麼說這事啊,多危險啊。」
「富貴險中求嘛。」江芸芸寬慰著。
完全沒有被寬慰道的朱貢錝板著臉:「和我有什麼關係。」
「本來是沒有的,但我剛從守備營回來,繼佩可真是為士兵考慮的好將軍啊,瞧著是要答應了,這事只好不壞,大家雙贏,定是能引起一些輿論的,所以我出門後又想著中護衛到底和王爺有點關係,回頭他們要是表現得十分抗拒,這要是被有心人送到京城去……」江芸芸善解人意地半真半假地胡說八道著。
朱貢錝果不其然陷入深思。
輪對京城的畏懼,肅王府絕對是所有藩王里第一名的。
「可是做了,京城就不說了嗎?」 朱貢錝謹慎問道。
「那是中護衛做的,和王府有什麼關係。」江芸芸想了想又補充道,「好事是只屬於一個人的,但壞事那肯定要牽連眾多的。」
朱貢錝猶豫著:「什麼事情,你說來聽聽。」
江芸芸把在守備營的話又講了一遍。
「那衙門不是就收不到錢了?」 朱貢錝質疑,「這麼大塊地的錢就不要了,那多吃虧。」
江芸芸搖頭:「我們沒有收到這筆錢,但軍隊不是收到了嗎,本就是官員一體,算不上衙門吃虧不要了。」
「你真的就是想給老百姓找塊地種啊。」朱貢錝想了許久,回過神來,震驚問道,看江芸芸的目光都敬畏起來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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