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一側的江漾忍不住問道:「健婦隊是什麼意思啊?」
樂山三下五除二解釋著,最後又補充道:「連獄卒里都有女的,不然要是有女犯人可不方便,我就說我們公子想得可周到了。」
江漾捧著那把青菜若有所思。
那邊江芸芸來到一處宅院的後門。
「這是我們參將的別院,實在是現在不好對外言。」士兵低聲說道。
江芸芸入內,院內建築粗獷,但隱隱又有小橋流水的雅致。
管家把人帶到一處書房。
大抵是附庸風雅用的,架子上的書乾淨嶄新。
江芸芸的目光在書架上一掃而過。
陳繼正在屋內來回踱步,一看到她進來就蹭得一下站起來。
「陳參將。」江芸芸剛一入內,大門就被人關上了。
陳繼快步走了過來。
江芸芸嘆氣。
陳繼的性格她也算是了解的不少,莽撞衝動,但也沒有太大的壞心,雖說有點貪但也不多,也是比較愛護士兵的將領,只是沒什麼背景,也沒什麼腦子。
「壞了,蒙古人要打來了。」他也不遮遮掩掩,直接說道,「這可如何是好?」
江芸芸嗯了一聲,不解問道:「那應該去把其餘兩位請來,一起商量才是。」
陳繼眸光微動:「只擔心他們身邊有內奸未除乾淨,怕泄露消息,讓蒙古人察覺。」
江芸芸抬眸仔細打量著面前的黑臉大漢。
陳繼冷不丁被她一看,想也不想就移開視線。
江芸芸心中嘆氣——原來為大明守衛邊疆的,竟然是這樣的人。
幸好,一開始也不指望他們了。
「事到臨頭,城內的幾個內奸,總不能亂了大局。」她平靜說道。
「可不能這麼說。」陳繼不高興說道,「之前有過內奸趁亂打開城門的事情發生,如何能掉以輕心。」
「拿如何保證守備營里已經乾乾淨淨了?」江芸芸反問。
陳繼不高興了:「我營內自然是最乾淨的。」
江芸芸沉默。
「你就說此事,同知打算如何?」陳繼繼續問道,「其他人我不放心,我就放心你,是可是朝廷派來的人。」
江芸芸絲毫沒有高興,他隱約察覺陳繼是想要通過她和朝廷打好關係。
「如今守備營守那些城門?」江芸芸問。
「內外十三座城門,共有四座在我這裡,外城的天水門和袖川門和靖安門,內城的永寧門。」陳繼說道。
「也就說西面的四座大門都在你手裡。」江芸芸問。
「是,三所軍營,正好守三面。」陳繼解釋著。
江芸芸瞭然:「天水門靠近浮橋,是要道,若是蒙古順黃河而下,這裡就是第一戰線。」
「是,往年也有幾次都是直接從結冰的黃河上衝過來的。」陳繼說道。
「沿途的堡壘可有通知了?」江芸芸又問。
陳繼目光閃爍:「他們該警醒一些的。」
江芸芸一本正經說道:「再大的功勞一個人也吞不下去,三方合作……」
「哼,他中護衛和蘭州衛壓我的時候,同知怎麼不如此說。」陳繼堅持說道,「而且蒙古可沒有多餘的糧食,現在頂多就是輕裝上陣掠奪一番,我現在找同知,就是想著同知也是不想呆在這裡了,我們一起吃了這個功勞,各自離開這個鬼地方,不是很好嘛。」
江芸芸一聽此話,立馬露出笑來:「若是陳參將早早如此說……」
她嘆氣,又是送上一頂高高的帽子:「還是陳參將警覺,是我多慮了,原本還以為參將和其他兩人一樣看不起文人呢。」
陳繼哼了一聲,陰陽怪氣說道:「我和他們可不一樣。」
江芸芸用力點頭:「可不是!我當日一見到您就覺得您和他們根本不是一路貨色,之前買棉花,我是不是也稍微多給了您點,就是看出您是唯一體恤士兵,仁愛百姓,心中有大智慧的人,這樣的人,我江芸!肯定是要結交的,奈何知府管得嚴,御史們看的緊,我又沒有藉口!」
「今日陳參將還記得我,他日我一定不會辜負陳參將的期許,我們兩人加起來那可真是嘎嘎亂殺呢,什麼蒙古人,什麼唐倫周倫,都是小廢物。」
江芸芸一臉真摯地誇讚著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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