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王知府提醒的,想叫我遠離是非地,我聽說過許敬的事情,那說明這個人至少比許家厲害,拿捏許家,大概是打算敲山震虎,點我呢!」
江芸芸皺了皺鼻子:「但是沒打聽出我暴打過許敬,所以十有八九是南直隸的人,那裡扔一塊石頭都能砸中貴人,我們惹不起,躲一下吧。」
「一句話的事情,你能分析出這麼多?」林徽驚訝。
江芸芸嘆氣:「誰叫我當了三年察言觀色的小縣令呢。」
林徽抱臂:「我怎麼聽說到的版本是你把瓊州都翻了一遍了,從海南衛到知府都換了個人做啊。」
「他們自己做錯事情了啊,和我有什麼關係!」江芸芸理直氣壯說道。
「真是擔心你回京城啊。」林徽嘆氣,一臉憐愛,「有事沒事,摸摸你的脖子,沒了腦袋,怪冷的。」
江芸芸摸了摸自己熱乎的脖子。
「對了,伯虎和夢晉要去考試了,你回頭點一下他們,去年唐伯虎這廝參加錄科考試時和張夢晉挾妓飲酒,放浪形骸,還好巧不巧被提學御史方志看到了,直接在錄科中就把人罷黜了,回頭還是蘇州知府曹鳳愛才出面調和此事,而且徵明的父親,外加兩位學士為唐伯虎求情,方御史這才勉強同意補遺,他才能參加今年的鄉試。」林徽恨鐵不成鋼。
「出孝期還未過一年就算了,唐伯虎和張夢晉那性子太過張狂,得罪的人也太多了,不收緊尾巴做人,還這麼高調,可不是被人一抓一個準,別一路靠上去,在會試被人使了絆子。」
江芸芸精準的雷達猛地想起。
——唐伯虎舞弊案。
好小子,原來劇情走到這一步了。
江芸芸立馬起身,屢起袖子,惡狠狠篤定說道:「另外一個當事人果然就是張靈。」
—— ——
醉醺醺的張靈打了一個噴嚏,晃晃悠悠準備回家睡覺,突然看到不遠處的燈火闌珊處站著一個美人,忍不住多看了一眼。
美人看了過來,突然掏出一根麻繩。
張靈還沒回過神來,就看美人正圍著自己左右走動著。
「做,做什麼……嗯?!其歸……好大的包裹啊……」他醉眼朦朧得湊過來,終於看清面前哼次哼次的人,伸手捏了捏她後背圓鼓鼓的包裹,最後又看著她給自己打繩結,歪了歪頭,不解問道,「捆我做什麼?」
「找這個人先盯著你們考好鄉試。」江芸芸推開那張面若桃花的臉,一本正經說道。
張靈迷迷瞪瞪說道:「找誰,我肯定能好好考試啊,一舉中第,找誰都不管用啊。」
江芸芸面無表情哦了一聲,拉著人就走到河邊的一艘烏篷船上,裡面捆著一個同樣醉得不省人事的唐伯虎。
「交給你了,鄉試考之前,不准出門,鄉試考完出成績前也不准出門,出成績後,火速打包送來京城。」江芸芸義正言辭說道。
戴著斗笠的都穆嘆氣:「唐伯虎那嘴可真是尖酸刻薄。」
江芸芸從包裹里掏出一沓試卷:「我在這些試卷里埋下一個暗語,若是他們能自己發現回頭寫信給我,我給他講一個驚天大秘密,不驚不要錢,不然就考上解元之後,親自來找我,我也可以勉強告訴他半個秘密。」
都穆半信半疑:「他們還吃這招。」
「吃!」江芸芸信誓旦旦點頭。
大狗狗不就是平日裡怎麼叫都沒聽到,但只要一說秘密,耳朵就支棱起來了。
——這個家裡不准有我不知道的秘密。
唐伯虎語錄:我的朋友不能有我不知道的秘密。
——這不是完全適用啊。
—— ——
江芸芸這邊處理好所有事情,也終於準備回京城了。
只是出發前一天晚上周笙神神秘秘拉著江芸芸進了屋內,門窗緊閉,小聲問道:「你有沒有來月事?就是流血?」
江芸芸一愣。
「你,不會沒有吧。」周笙震驚,「怪不得你都沒有問過我這些事情,我也是剛才想起江渝來了月事才想起此事的。」
江芸芸大驚!
「你,這,這是怎麼回事啊?」周笙急了,「是不是身體哪裡有問題啊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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