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明明好多字都認識了,連在一起他好多都不懂了。
——也不知道江芸現在在幹嘛。
「不論如何,這個讓女子拋頭露面,也有違禮制啊。」李廣也跟著附和著。
蕭敬眉心微動。
「確實有失陰陽倫理。」朱祐樘抬筆,打算做批覆。
「女人會被欺負。」朱厚照冷不丁說道。
朱祐樘低頭去看兒子。
「昨天看到有黃門欺負宮娥。」朱厚照捏著小手,小聲說道,「我不喜歡。」
朱祐樘眉心微動,抬眸去看蕭敬和李廣。
蕭敬和李廣臉色大變,撲通一聲跪下了。
——陛下不喜歡皇宮內的對食,也不喜歡上下欺凌的事情。
之前借著周六的事情,還處置了一大批黃門和宮娥。
「要保護她們的。」朱厚照一本正經說道,「欺負人不行,誰都不能隨便欺負人,江芸說的,我覺得特別對。」
朱祐樘擰眉。
朱厚照想了想,委屈巴巴說道:「我和娘說了,但是娘覺得我騙人,說我看錯了。」
「可是那個小黃門都要親那個小宮娥了……」朱厚照有模有樣,還學著那人的樣子,噘著嘴靠過來。
朱祐樘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。
小太子絲毫沒有察覺不對,重重親了他爹一下,然後退回來,手腳連比帶劃:「然後那個小宮娥就把人推開了,然後那個小黃門就打了她一巴掌,特別響!臉都紅了,我有點害怕!」
屋內幾人聽得連呼吸都緩了下來,唯恐讓盛怒的陛下遷怒了。
朱祐樘摸著小孩蔫噠噠的小臉,柔聲安慰道:「沒事的,說不定在玩呢。」
他一邊說,一邊對著蕭敬打了個眼色。
蕭敬聽得滿頭大汗,悄無聲息退了出去,心裡暗恨不知是哪個小太監如此不懂事,不僅被太子殿下發現了,還把殿下嚇到了,等找到了怕是連個全屍都撈不到了。
「是嘛。」朱厚照迷茫說道,「那怎麼還打人啊,周六說他以前不幹活,他娘會打他臉的,特別疼,才不是玩呢。」
他說著有些生氣,覺得他爹也在哄他,晃著小腿就要跑了。
朱祐樘沒想到自己兒子記性這麼好,心心念念江芸的話一直記著就算了,就玩了幾天的小孩說過的幾句話,到現在竟然都還記得。
「回頭我一定仔細查查。」他連忙安撫著小孩。
朱厚照這才開心點頭:「不能隨便打人的,要保護可憐的人。」
「知道了知道了,去外面玩吧。」朱祐樘把人打發走,回頭拿起筆想要批覆摺子,看到健婦隊的內容,停筆想了許久,到最後只寫下——瓊山縣情況特殊,需再慎重。
—— ——
江芸芸笑臉盈盈目送鄧廷瓚和錦衣衛的人上船,嘴上的笑都收不回來。
鄧廷瓚的摺子上去了,下的批覆竟是『慎重』,江芸芸可不是高興地哐哐連干三天公務。
等人走遠了,江芸芸等人才一轉身,猛地看到不遠處的石墩上蹲著一個人時大為吃驚。
「你怎麼還在這裡?」
謝來懶洋洋跳下石頭,似笑非笑說道:「第三件事情還沒結束呢?」
江芸芸驚訝,忍不住強調著:「我回信了啊!」
「是啊。」謝來幽幽說道,「可還不夠啊,殿下特別特別想你,所以……」
他掏出一本冊子,拍了拍,露出裡面密密麻麻的字。
「全都是這幾個月的言行舉止,日常記錄,按殿下說的,那可是連吃飯都要記下來的。」
江芸芸聽得眼前一黑。
謝來大聲嘲笑著:「太迷人也是一種罪過啊。」
江芸芸垂死掙扎:「你堂堂一個錦衣衛僉事留在瓊山縣也太小題大做了,我怎麼能耽誤你的事情呢,不值得不值得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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