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李公公乃是陛下欽點的守珠太監,陛下勤儉有目共睹,如何能教出你這樣的奢靡張揚的性子,我聽說李公公深居簡出,你這歹人卻如此高調,還花費巨多,真是丟了李公公的臉,丟了陛下的臉。」
李如聽得莫名其妙,不高興質問道:「你在胡說什麼,我是李如,誰不知道,你問問,誰不知道我啊。」
「你在此之前見過李如太監。」江芸芸扭頭去問驛丞。
驛丞下意識搖頭。
「那你見過,還是你見過。」江芸芸一一詢問過去。
眾人自然都是搖頭。
「你看,大家都沒見過,可你所作所為,上對不起陛下,下不符合大家的所聞,可見你就是個冒名的歹人,簡直是敗壞李公公的名聲,來人啊,給我打出城門去。」江芸芸小手一揮,信誓旦旦說道。
衙役等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沖了進來。
帶來的衙役都是特意挑選過得,又高又壯,能一隻手拎起一個小太監。
場面一時間亂得不行。
吳萩也跟著偷摸摸進來,趁亂就是對著李如就是拳打腳踢。
「把這個歹人拖出去遊街示眾,就要告誡那些躲在暗處的人,不要想著做壞事,不然我一定要把他們繩之於法。」江芸芸義正言辭說道。
李如被人塞住嘴巴,發出嗚嗚的聲音,氣得渾身都在發抖。
江芸芸看著他平靜說道:「就算是真的李公公來了,我們瓊山縣也是不歡迎的,他無事而來,若是腐敗銀錢,丟的可是皇上的顏面,我們作為大臣不敢不遵守高皇帝所設立的初心。」
李如被人五花大綁著,渾身巨疼,什麼話也聽不進去,只覺得太過屈辱。
「記下記下,這話也要記下。」江芸芸扭頭對著武忠說道。
武忠忍笑,一字不差地寫了下來。
江芸芸滿意點頭:「行,讓驛丞和這位冒牌貨按手指頭印。」
武忠也是懶得和他們廢話的,抓起手來就是框框按了三張。
「怎麼有三張……等會,我自己來,讓我看看……」驛丞有心掙扎一下,奈何武忠輕鬆把人拿捏。
「行了,把他們丟出城門吧,這些行李……」江芸芸摸了摸下巴,「充公吧,什麼日子啊,過得比我這個縣令都好,充公充公。」
衙役等人直接把人提溜下了樓梯,打算帶人遊行。
江芸芸見人走遠了,激動摸了摸房子裡的綢緞:「看上去就很貴。」
「這可是蜀繡。」驛丞立馬上前巴結著,「您若是喜歡,我這就拆下來,給您送過去。」
「若揮錦布鏽,望芒兮無幅,嘖嘖,見識到了。」江芸芸收回手,又從袖中掏出一本冊子,「新規矩,驛丞好好看看,也讓下面的人好好看看。」
驛丞看著那厚厚一本冊子,嘴皮子哆嗦了一下:「真,真要改規矩啊。」
江芸芸塞進他懷裡,笑說著:「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,高皇帝所思所想,我覺得特別好,過幾日我就寫個摺子上去,建議改革一下這驛站的規矩,自然要如此,自然是從我們自己做起。」
驛丞嘴巴發苦,見她一本正經,只能小聲說道:「可,少了錢,不是您也少了……」
「哦,我不需要。」江芸芸斷然拒絕,「這是百姓的錢,我有朝廷發的錢。」
江芸芸說話就背著手溜溜達達走了。
「你真把人趕走啊。」吳萩看了一會兒熱鬧,連忙跑回來說道,「應該不可能有人冒充李如啊,你不知道這些太監小心眼的很,要是真有人冒充,還不是要被他們弄死。」
江芸芸慢條斯理說道:「那他剛才怎麼不拿出點證明身份的證據來。」
吳萩不解:「許是沒帶。」
「那就是沒有!」江芸芸篤定說道。
「這也行!」吳萩震驚,「瓊山縣裡肯定有人見過啊,這要是一對口供,不是就露餡了嗎?」
江芸芸摸了摸下巴,突然撫掌說道:「你說得對。」
吳萩不明所以。
「我去找菜知府問問。」江芸芸腳步一轉,直接去蔡府了。
菜株野躲在床上吃大豬蹄子好幾天了,今日也正啃著豬蹄子,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動靜聲,連忙把豬蹄放進被子裡。
「我們知府真的病了。」
「我知道啊,所以我來看看。」
「現在見不了外人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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