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芸芸一臉恭敬,連說大人謬讚了,配上這張極具欺騙性的小臉,瞧著真的乖的不得了的樣子。
「符穹。」院中的呂芳行看著兩人身後的人,咬牙喊道,「我就知道是你!我倒了,你有什麼好處。」
身後的符穹微微一笑:「我只是拿著縣令大人的手信去請人罷了。」
「而且,你是罪有應得,和我有什麼關係,符家所有田產都是登記在冊的,雖說地產不少啊,但我們符家在瓊山縣已有百年之久,生生不息,有如此經營是幾代人的努力,並非強取豪奪,胡作非為,與你並不一樣。」
「你別以為你就乾淨,誰不知道你手裡幹得也都是見不得人的買賣。」呂芳行大罵道。
「說話要講證據的。」符穹不為所動,神色平靜,「我規規矩矩做生意,都是有記錄的,你且不要拉我下水,就當自己可以脫身。」
「好你個呂賊,以下犯上殺害縣令,如今還敢口出狂言,血口噴人。」金澤憤怒指責,「還不束手就擒。」
呂芳行目光陰沉地看向眾人,手中的玉版紙被他用力捏著,發出吱呀難聽的聲音。
「你們不過是幾個文人……」他困獸猶鬥,狠心說道。
鄧廷瓚的目光終於落在這位瓊山縣的地頭蛇身上,這位六十幾歲的老人歷經風雨戰火,身形板正,眼神堅毅,聞言只是譏笑一聲:「我這前半輩子一直在邊境地區履職,提督軍務,帶兵平叛不在話下,我在貴州任職時,多少自詡強悍的土司豪強死在我手裡,那個時候,你這小子怕還在玩泥巴。」
他注視著看著面前的小輩,帶著上位者的平靜:「兩廣的事情,是我說了算。」
話音剛落,弓箭手突然出現在屋檐牆頭,把所有人都團團圍住。
拉弓搭箭,殺氣騰騰的弦在瞬間緊繃。
這是殺人的箭。
這一刻,沒有人會懷疑這裡的威力。
攻防就此易型。
這位不可一世的呂家話事人就像老宅家門口的那棵老槐樹徹底倒下,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。
呂芳行知道大勢已去,臉色灰白。
「所有壞事都是我一人做的,和我家人毫無關係。」他垂死掙扎說道。
「有沒有關係,自有證據來說話。」江芸芸睨了兩位位高權重的上官一眼,先一步公事公辦地說道,「有錯自然要罰,無錯自然不會牽連。」
金澤閉上嘴,又看了一眼鄧廷瓚,最後輕輕冷哼一聲。
「放下刀劍。」膽大包天的江芸芸又趕緊說道,「都帶下去。」
鄧廷瓚帶來的人看了一眼鄧廷瓚。
鄧廷瓚點了點頭,這個為首的黑臉壯漢這才把所有人都壓了下去。
江芸芸滿意點了點頭。
鄧廷瓚一直注視著這個小縣令,隨後又看向躲在他背後一聲不吭的小孩,輕輕冷哼一聲。
兩人同時抖了抖,對視一眼,耳朵都耷拉下來了。
「那位張縣令的女兒,你找到了嗎?」呂芳行和那群人被帶下後,鄧廷瓚隨口問道,「聽說年幼,你找到後可有想好如何安置。」
江芸芸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:「下官等會就把小孩帶過來!大人快去裡面坐坐,我去去就回。」
她說完,拉著顧仕隆就要跑。
鄧廷瓚淡淡說道:「麼兒留下吧,他爹的信還在我這裡。」
江芸芸飛快把顧仕隆撇下,自己一個人跑了。
顧仕隆看著被甩開的手,驚呆在原處。
「你要保護的人,好像……」鄧廷瓚故意說道,「不要你了。」
第二百二十六章
這幾日衙門很熱鬧, 但周照臨卻很清閒,因為縣太爺半月前就讓她回家休息去了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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