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但他們門口的車轍很重。」江芸芸用腳摸了摸地面的黃土。
顧仕隆低頭去看。
果不其然,這家門口的地面有車停過的痕跡,台階上甚至還有泥腳印。
「還挺新鮮的,剛走不久。」顧仕隆蹲下來摸了摸泥土,起身後篤定說道。
江芸芸抬頭看了看圍牆:「你能爬上去看看嘛?」
顧仕隆哎了一聲,蹬了一腳牆,整個人便坐在牆頭了。
「裡面是空的,一進的院子但庭院很大,所有屋子的門都是關著的,裡面一個人都沒有。」顧仕隆低頭說道,「你要上來嗎?」
江芸芸想了想,搖頭:「我去這間院子的後面看看。」
顧仕隆也忙不迭跳下來,亦步亦趨跟著她身後:「院子很空,瞧著不太正常,尋常人家裡怎麼也要支個衣架晾衣服的,再不濟幹活的道具也要放在外面,但那個院子空的跟個校場一樣,而且要是裡面的人沒走遠,便是肯定很危險。」
兩人穿過這條街,走了好一會兒才繞到這間院子的後面。
「這條巷子好寬。」顧仕隆驚訝,「這裡的路可真繞啊,這些屋子看著都很小,要是按照這個寬度來看,可不小。」
院子的背面靠近小溪邊上,不少婦人和小孩就在河邊洗衣玩耍。
「我聽說有一種建築,就是看著小,但是內有乾坤。」江芸芸開口說道,突然抬手一指,「大槐樹。」
顧仕隆看了過去,卻只看到小孩在河邊跑來跑去的身影。
「樹墩。」江芸芸指著岸邊被衣物和木盆壓滿的木墩子,乍一看還以為是一把高凳子,「這棵樹被砍了。」
顧仕隆對著那棵樹看向緊閉的後門:「剛才是這一家嗎?這些人家都挨在一起的,我也忘記在第幾了。」
江芸芸扭頭在顧仕隆的兜里掏了掏,把他的珍藏的松子糖掏出來,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朝著小孩們走去。
「這幾家不是打金店哦,打金店都在前面那條街,很有名的,外面很多有名的金店都是在這裡進貨的,之前符家嫁女兒,就是找那裡訂的,聽說定了足足一百斤的金銀首飾呢,一個個漂亮得不得了,所以你找錯地方了。」
「那我不知道是什麼店,他們家老是關門的,但每個月十五和初一的晚上都會有馬車來,很吵很吵的,肯定不是金銀店,不然都沒人來,不是要倒閉了。」
「你這人怎麼聽不懂呢,這幾家都不是呢,這幾家應該是一起的,因為總關著門,爹娘也不准我們靠近。」
幾個小孩吃了糖,圍著江芸芸嘰嘰喳喳說著話。
「這裡之前確實有棵樹的,還挺大的,但是今年冬天過去沒多久,就有人把它砍了,說是放在這裡會有小孩爬,到時候會掉水裡。」
「我們才不會爬呢,大人們胡說的,不過砍了也好,可以坐在上面歇歇腳。」
「誰砍的?我不知道耶,那我還能吃糖嘛?」
小姑娘沒回答出來怯生生問道。
江芸芸回過神來,攤開手把最後幾顆松子糖遞過去,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:「有的,真乖。」
小姑娘立馬露出開心的笑來。
「你是誰啊?」有警覺的大人連忙走過來問道。
江芸芸連連嘆氣:「我是來尋祖的,我太爺爺說他小時候家裡以前就是住在這附近的,當時邊上都是打鐵做金銀的聲音,河邊還有大槐樹,可我現在一路走來卻又覺得都對不上。」
大嬸見她長得白白嫩嫩的,年紀又小,只是把小孩們都叫回來,然後才說道:「那應該就是在這一帶的,打鐵做金銀,河邊大槐樹都對得上,可有說具體在哪裡?」
「只說一眼就能看到大槐樹,想來就在這附近吧。」江芸芸愁眉苦臉說道,「剛才一路走過來,瞧著這幾家大門緊閉,也沒有聲音,又對著河邊,也不知是不是這裡的幾家,可敲門也沒人應,真是愁。」
大嬸聞言連連擺手:「那肯定不是這幾家的,這是我們瓊山縣大戶呂家的私產,你看這沿河這一條街都是他們家的,他們做大戶都三代了,我們的房子都是問他們租賃的,呂家心善每個月才一百文呢,可比外面便宜多了,都沒換過人,現在這世道,誰家捨得換啊。」
江芸芸聽得連連點頭,隨後又問道:「那是我找錯了,我也聽我家長輩說起這個呂家的人,說是很有錢呢。」
「可不是。」大嬸翹起大拇指,「這可是我們瓊山縣,乃至整個瓊州都很有名的大人物呢,得罪縣太爺都不能得罪呂家呢,不然飯也吃不起,衣服也穿不起了。」
江芸芸笑眯眯說著:「這麼厲害啊,豈不是很威風。」
「這麼有錢當然威風,他家大兒子還在縣衙里做縣丞呢,縣丞你知道吧,之前縣老爺不在,他可是最大的。」大嬸嫉妒羨慕還有點畏懼地說道,「反正很厲害就是了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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