婁素瞧著是個爽快人,直白說道:「你們瞧著不太像,麼兒虎頭虎腦一些,你瞧著清瘦文弱一些。」
「他是我朋友,但我們卻也親如家人。」江芸芸笑說著,「如何稱呼你啊,序齒如何?」
「我字美善,乃是我祖父在我六歲啟蒙時為我取的字,今年剛十五。」
「我十三。」江芸芸沒想到這人瞧著白白嫩嫩的,年紀不大,結果還是比自己大,只好不好意思說道。
「江弟。」婁素也不客氣,直接說道,「你可曾科舉,學到哪裡了。」
「已經是舉人了,會參加下一屆會試。」江芸芸笑說著,「你呢?」
婁素大驚:「你已經過了鄉試。」
「你是舉人了!!」不知何時,背後也出現不少膽子大一些的同學。
他們早就對江芸芸好奇極了,見現在有機會,立馬湊上來問道。
「江芸可厲害了!他可是第一!」顧麼兒果不其然立馬大聲炫耀著,小手一揮,「是應天府的第一哦。」
經過這些年的耳融目染,顧麼兒已經清晰知道,第一和第一之間也是有區別的。
比如貴州的第一就不算太厲害,但要是應天府的第一那可不得了了。
所以,江芸最厲害了!
顧麼兒一臉得意地看著眾人。
「我早就聽說應天府出了一個大明最年輕的小解元。」身後的同窗驚疑不定問道,「就是你!」
江芸芸還沒說話,顧麼兒立馬激動點頭:「就是他。」
丙班的同學頓時肅然起敬,原本還有幾分矜持的人,也都跟著圍了過來。
「你真的是那個小神童?」
「我看過你的卷子,寫的可真好。」
「你怎麼不去考試啊,怎麼又來書院讀書了。」
同窗們議論不休,一個個臉上都格外好奇。
一般來說,鄉試過了大都是一鼓作氣去考會試殿試的,若是尋常人還有考不上的風險,可這位可是應天府的第一,怎麼會考不上呢。
「想要多學學。」江芸芸笑著解釋著。
「好厲害。」婁素也驚訝說道,重新打量著他,「我也早早聽聞你的神童之名,不曾想在今日見面了。」
「不敢不敢。」江芸芸連連擺手。
「我祖父曾說過『學者須帶性氣』,我今日一見你也是如此。」婁素爽朗一笑,「江弟住在哪裡,我可要跟著你一起,學學你那聰明性緊。」
「我也要和你一起住,我們學院可以兩人間的。」有人異想天開說道。
「我可以打地鋪啊。」
「我也可以啊。」
江芸芸還沒說話,顧麼兒先不高興了:「我要和他一起的,你們不能搶。」
「我要一個人睡,我覺淺,兩個人睡不慣。」江芸芸解釋著,順手把活躍的顧麼兒按下。
婁素看得直笑:「麼兒可真有意思。」
「婁兄可是開始科舉了?」江芸芸好奇問道。
婁素搖頭。
「我祖父年少時,有志於聖學,一直與我說,若是讀書之事應付科舉,學問便不可能學好,要在讀書中達成『心身之學』的頓悟。」他笑說著,「我就想先好好讀書。」
江芸芸連連點頭,表示理解。
「可讀書不就是為了科舉嗎?」有人不解問道,「什麼心身之學,聽著就很深奧。」
「要是不科舉,矜於名聲,如何為民做事,格物致知。」也有人不贊同。
婁素認真說道:「才不是,是真正的修養自己,才能做你想做的,你的科舉,你的為民做事,我祖父說的,不會有錯的。」
眾人還打算說話,只聽到門口傳來不悅的聲音。
「不好好讀書,聚在一起做什麼。」教授禮記的學長面無表情質問道。
同窗們嚇得一鬨而散。
白鹿洞書院不虧是學風濃郁,首屈一指的江西第一書院,一個普通的教授禮記的學長也能講解禮記時深入淺出,每一處的落腳點都格外不同,只是瞧著觀點她不太認同。
他今日講的是季孫之母死,說的是季孫的母親去世後哀公前來弔唁,曾子和子貢也來弔唁。一開始因為國君在,守門人又見他們風塵僕僕的樣子,所以不讓他們進去,後來曾子和子貢到馬圈裡把重新整理了自己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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