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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循傳驚訝說道:「不過是一場私底下的學習,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風波。」

江芸芸直言不諱:「因為制度出現了問題啊。」

黎循傳倒吸一口冷氣,一把捂住她的嘴巴,然後嚴肅問道:「你剛才不會就是跟李師叔說這個吧。」

江芸芸撲閃著大眼睛,扒拉下他的手,更嚴肅地說道:「比這個還過分!」

黎循傳伸手點了點她腦門:「行啊,江其歸,你這頓打沒挨是可惜了。」

江芸芸皺了皺鼻子:「你懂什麼,我是居安思危,覺得這事真的有問題。」

「那你是覺得有什麼問題?」黎循傳抱臂問道。

江芸芸湊過來,神神秘秘說道:「首先,我覺得孔夫子就有錯……嗚嗚嗚。」

黎循傳面無表情捂住她的嘴,牙都咬碎了:「不想聽了,快給我咽回去。」

江芸芸巴拉不開他的手,氣呼呼地看著他。

「哎,你卷子上可別這麼胡亂寫,我聽說那個林祭酒性格剛方,要是他覺得你不行,直接不讓你去國子監讀書,我看你在怎麼和祖父交代。」

江芸芸連連點頭。

黎循傳拉著她的袖子,準備帶她回小院:「你把策論寫好,我們可以商量一下搬哪裡去了,也不好在這裡繼續打擾徐家了,不過徐叔說這間院子不賣,要一直留著。」

江芸芸哦了一聲,迷迷瞪瞪說道:「我聽師兄說中城都很貴,大小時雍和南薰坊的屋子雖然離你上值的地方近,但我們沒錢。」

「我們不住那裡。」黎循傳說,「你不是要去國子監讀書嗎?我現在打算住在仁壽坊,或者保大坊,但是保大坊的價格也不便宜,買賣一間一進院的院子就要一千兩,還不包括稅,就算是租賃,一月也至少二兩,仁壽坊好一些,一進院八百兩,租賃最便宜的要一兩三百文,但是他們的一進院都很小,在院子走兩步就展不開身了,其實去東城也不錯,思城坊和南居賢坊也挺好的,距離你讀書近,你以後可以晚點起床,國子監讀書很早的。」

「士廉打算等一家老小來了就住西城,正西坊或者正東坊也不錯,不少官員都住在那裡,他還邀請我們一起,但我說你要去國子監讀書,西城太遠了,不方便,不過憲清答應了,他們兩家打算合租一個小院子,兩家人也好相互照應,我是考慮在中城或者東城找個一進小院子。」

「但不知道枝山打算如何?我看他還整日忙著赴宴,是一點也不關心這事,還跟我說露宿街頭也是可以的,良德之前切磋醫術,認識了幾個也是家中學醫的舉人,那些人打算直接留在京城備考,打算合住在一起,五個人,剛好一個小院子,一人一間,一邊讀書一邊交流醫術,我聽著還不錯。」

黎循傳這幾日一直忙著住宿的問題,誠勇和終強被指使地團團轉,就連樂山也跟著忙活了很久,也算敲定了幾家心儀的地方。

「你嘴甜,會說話,到時候再去砍砍價,房東一定會同意的。」黎循傳對江芸報以厚望,最後催促道,「你快去寫作業吧,我在邊上等你。」

江芸芸摸了摸腦袋:「那距離你上值不就遠了。」

「不遠,差不多的,而且你說的三個坊,大概除了王敬止和徐衡父這樣的富貴人家能買得起,大部人應該連租賃都租不起的,更別說我們這些月俸都少得可憐的人了,你看李師叔當了這麼多年官,還只能住在金台坊鼓樓附近呢。」黎循傳隨意說道,拿起一本書,很快反應過來是錯題本,連忙扔了,只好無聊地給人研墨。

「你快寫,我借了徐家的馬車,等會帶你去看看房子,現在房子正暢銷著,這一批進了六部的進士都忙著租房子呢,我路上就遇到好幾個眼熟的。」

江芸芸只好提筆開始構思策論,只是還沒下筆,黎循傳幽幽提醒著:「掉腦袋的話,你可別給我寫上去。」

江芸芸笑:「我剛才在馬車是試探李師兄的,我才不會傻傻寫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呢。」

「你明白就好。」黎循傳勉為其難相信了,隨後不解問道,「不過,好端端試探李師叔做什麼?」

「看看李師兄能忍我到什麼地步。」江芸芸神神秘秘說道。

黎循傳想了想,隨後湊過去,警覺質問著:「你,不會打算給我捅大簍子吧。」

好端端試探這個,真的很難解釋說只是一時興起,隨便試試。

江芸芸看著那個欲言又止的小眼神,笑眯眯說道:「我就是看看李師兄是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。」

黎循傳不信。

「真的,我說我在這京城能安安分分讀書嗎?」江芸芸對自己非常有自知之明,一臉為難,「當然我肯定想的,但你要是出點事,我肯定是要想辦法的,你說我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,就認識師兄一個,可不是要好好把把他的脈。」

黎循傳半信半疑:「但也不至於說這麼殺頭的話,還好你說的是孔夫子,不是高皇帝。」

要知道,高皇帝給人印象最深刻的可不是做乞丐,當盜匪,而是殺人殺得人頭滾滾,幾件記載史書的案件,人頭都是上萬起步的,如今只要質疑了高皇帝,那肯定也是殺殺殺的。

江芸芸摸了摸脖子:「我只是找事,又不是找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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